就变成了:公主府出银十万,一举拿下探花郎。
当夜李晚霜在李府哭得死去活来,那叫一个断气回肠,骂婆子误事,没有早点拿银子去抢人。
李夫人恨铁不成钢,骂道:“那可是公主!你还想让我们府上去和公主争?拿什么去争?”
李晚霜气得砸了好一通。
她哥李公子在边上哄道不就一个男人,回头保证给她介绍个更好的。
这夜伤心的女郎也不止这一个。
她们当然都不敢与皇室抢,那可是公主啊,只能眼睁睁地看谢郎沦为禁脔。
燕娘可不管她们这些莺莺燕燕如何情断肝肠。
银子到手,说走就走。
当夜就收拾好,准备次日行船离京。
房子也转租出去,处置妥当了。
接手人正是隔壁的周老爷,许是看这边风水旺,就索性与房东商议了整租。
听说是准备举家搬至京都。
周小姐与燕娘互称姐妹一场,自是不舍。
燕娘从收到的贺礼里面选了一两样合适周小姐的首饰送她,说算是姐姐给的添妆。
知道此次别离往后估计就再难相逢,周小姐没有推辞。
彼此交换了首饰以做纪念。
至于留滞京都的谢安陈如何安置,燕娘早有打算,替他们主仆二人去会馆走了一遭。
会馆那边当然十分乐意,谁不想此时结交一下探花郎,立即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厢房,说随时恭候谢郎。
静言看着搬空的院子,不由叹气:
夫人真是铁了心要回乡下去呀。
书童接过剩下的两床被子,幽幽看向他家姑爷。
谢安陈突然心闷,化作一阵咳嗽。
燕娘正交待静言去会馆了该找谁,听到咳嗽声,看在把人卖了个价钱的份上,随口问了句,怎么好好的就咳上了?昨夜可是去谁家的宴上染了风寒?
谢安陈闻言,这几日一直沉闷的心情方才散了那么两分:
嗯,夫人心里还是有我的。
燕娘转头就招呼道:“小碗儿你把被子先接过来搁下,让小锄头去请郎中,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
谢安陈挑眉:······还是要走?
他抬手打断道无妨,先送她们去码头。
于是亲自去牵马,静言跟着去套马车。
就这样,燕娘按着与余家那边约定好的时辰,赶到了码头相会。
余子娴兄妹二人带了人早已在等。
余家酒坊的伙计正在边上卸货,他们东家后面还跟着一个魁梧壮汉。
见燕娘她们的到来,壮汉即刻上前行礼,用瘪脚的汉话喊道:“蛮奴,见过家主夫人。”
除了他,另外小钱主仆二人也在。
看样子梁伯好像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