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自收的徒弟,能怪谁呢? 厉宗主与长老们讨论了几句,都觉得应该郑重一点,所以先把谢重打发走了,说让留顾然在宗门里多待几天,等们寻几个分量足够大的见证人过来再说。 谢重没什么见。 的时候直接和顾然说起这件事。 顾然:????? 你们北剑宗是怎么事? 顾然:“我是南剑宗的人,哪来你们北剑宗当宗主的理?” 谢重不喜欢听顾然说“你们北剑宗”,不乐地说:“北剑宗的宗主都是谁厉害谁当,一向只看实力不问出身。何况你和我成婚了不就是北剑宗的人吗?” 顾然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荒诞程度令想起第一次造访北剑宗时被拉横幅欢迎。 偏偏谢重还告诉,厉宗主们是玩真的,已经在邀请见证人了。 说不准见证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 顾然不得不拉着谢重找厉宗主,试图劝厉宗主收传位想。 厉宗主一见顾然找了过来,登时横了谢重一眼,对谢重这个提前泄密的孽徒感到失望。就不能等把一切都安排了再说吗? 谢重根本不搭理。 师父再亲也不如侣亲,才不会帮们瞒着顾然。 厉宗主被拴在宗主位置上那么多年,早就压抑不住自那颗脱出樊笼的心。 现在都把长老们说服了,哪能让顾然这个当事人推辞? 于是谢重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铁骨铮铮的师尊,在顾然前老泪纵横,说自这些年来的辛苦,说自盼着徒弟成长盼了多少年,总之是从年少时的梦乡讲到藏在心里的遗憾。 反正吧,一辈子为北剑宗操碎了心,如今不容易看到弥补的希望…… 说到这里,厉宗主还长长地叹了口气,抹掉眼角的老泪说:“唉,我比谁都清楚当宗主多不容易,你实在不愿我也可以理解。” 谢重:“…………” 还可以这样的吗? 顾然也被厉宗主一番话给说得不知怎么应。 怎么到了厉宗主嘴里,在北剑宗当宗主像是个谁都不乐沾手的苦差事? ……人和人真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