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对吧? 顾然两人把情扔给本宗长老,愉快地继续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准备出海参加一个凡人无法参与的修士集市。 临近一处码头的时候,顾然忽地稍稍停顿下来。 “怎么了?” 谢重明回头他。 顾然道:“我好像来过这地。” 与常年屹立于外的修士宗派比,俗间这些城池的变化是很快的,有时候三五十年便叫许多地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然会记起这地不是因为那个繁华的海港,是整个海湾扑面来的熟悉感。 他记得己应当曾与人登上不远处那座高的山头,听其他人给他描述整个海湾的地形地貌,规划着将来可以在这处建个海港进行海上贸易。 一来可以补上当时当严重的财政窟窿,二来等天下太平了还把已经无仗可打的将士安置海师这边,以免那跟着他处征战的庞大军队因为失去进身之阶生乱。 当时他目不视,不周围的景致,只从旁人的描述中拼凑出周围的景致。 既然恰好途经此地,顾然便想那山上。 顾然与谢重明说起当年己俗历练的。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当时交的那些朋友兴许都已故去。 他是很少回头的人,也没想过再去打扰俗友人的生活,以并不知晓那些故友的近况。 尘封的往袭上心头,他突然想亲眼他当年没见的大好风光。 谢重明少年时还在北大陆苦修,并不认得那时候的顾然,然也不知晓他入俗历练的。 得知顾然以盲眼的分/身游走于俗那么久,从不曾用本体私下窥过半眼,连谢重明这个修炼狂人都十分钦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的道。 他可以一年头没日没夜地修炼,却做不像顾然这样亲俗中体验人间冷暖。 谢重明注视着顾然好的眼,他什么都不见的感觉以及他是怎么坚持那么久的。 顾然道:“开始确实不太习惯,走路都摔伤,后来慢慢就不会了。眼睛不用,可以用耳朵,可以用鼻子,可以用嘴巴和手。时间一久,它都变得越来越灵敏,许多得见的人都不知道花已经开了,我却第一时间知道。” 许是因为故地重游勾起了许多本应被遗忘的回忆,他不由浅笑起来,娓娓与谢重明说起那些久远的往。 “我当时还和人说,等天下太平了,我要当个花匠去。若是一个眼睛不见的瞎子养出天底下开得好的花,说不准也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