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合理的想法在她的脑内出现。

“……你还喜欢他？为什么？”

“不是喜欢。”

“那是什么，爱吗？”姬棂的语气尽是不解，但是她的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胤白沉默了许久，久到姬棂就要以为她是默认时，她才终于开口。

“不，他曾是我的家人。”

姬棂想说他根本没有想过把你当家人，最开始是排斥，后面是喜欢，不管哪一个阶段都没有丝毫的亲情，但她终是没有开口。

雷劫快要结束了，胧月宗的阵法让二人的渡劫很顺利。只是姬棂知道，他们二人心结是未消的，此次稍有不慎便是会生出心魔。

“咦？”

“怎么，你的祝福应该能保离夜。”

“没什么。”

离夜在接最后一道劫时分明有生出心魔之意，她的祝福也应该要起效，但在瞬息之间，那感觉便无影无踪，她的祝福也没有生效。而且她感受到了已经消失的，那个古树的力量。

但是那东西分明是有离夜与仙君的缘线构成的，离夜的缘线也确确实实还在。况且，她并不认为那仙君会对那东西斩草除根。

实际上，夜凌霄也是这么想的。

他去下界除去了执念与缘线幻化而成的东西，理应是缘线归回他体内，而那东西消失才对，但他却是以另一种身份存在他的身边——心魔。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他这么想着。他是天界都战神，理应为战而生，守护天界。若是他生了心魔，天界的坚不可摧的防守也会有漏洞。

那心魔总是吵闹的，但他只当那东西是认错人了。毕竟另一个当事人都承认了他不是那个小书生了，他何必认为自己是呢？那书生存在便是为了那狐妖，除了她这世上也没有书生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所以她认为那书生死了，他不是那个小书生，便是了。

毕竟，他也不觉得他是那个弱小的书生。

“那人说的没错，我果然还在。”

忽然，他听到了除了那些阴阳怪气与让他认为他是书生之外的话。

“那人是谁？”他沉声问。

“嘻嘻，不告诉你。你们神不是自诩不凡藐视一切又管理一切吗？去查啊。”

……

这里有一个天界，天界下面又有三千世界。

天界对于灵气越多的世界管理越是困难，那个地方已是天界之下第一的世界，他们连那世界里人的命运都无法有准确的预知，沈瑶有了［旨］，何况这些。

况且那世界又有棘手的存在，而让他们安插在那里的［眼］无法完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