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根本不在乎两人的指控。
息尘回过神后,一把甩开了扯着他衣摆的两人,严声厉词道:“你们以为这样,你们所做的恶事就能揭过去吗?这次我必不能轻易饶过你们。”
他一人给了一脚,刚醒过来的两人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厅堂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息尘重新将目光转了过来,“谨之公子,我相信你必是有什么苦衷。我们相处时间虽短,但我相信你的为人。英雄不问出处,即便魔教中人又如何?只要不行恶事,正道还是魔教又有什么区别。”
他目光灼灼,尽显真诚:“我说过,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之事。”
裴少虞难得正经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番说辞有些意外。
他提醒了一句:“你这师叔是我杀的。”
“谨之公子不必如此。”息尘苦笑了一声,“师叔有此下场只怪他先起了歹念。我还要多谢二位,不然今天我怕是活不到天亮。”
他不是真的蠢,事情稍微想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不知道师叔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模样。他记得以前竹樾师叔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人,每次下山回来总会跟他们这些小的讲山下的故事。
“果然还是待在山上好,凡俗世界太过浮华喧闹,连师叔这样的人都没有经受的住诱惑。”
也不知道这事传回昆山派,师傅他老人家会不会伤心难过。
“你这师叔看来还藏了宝贝。”
祝潆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指了指左侧烛光昏暗处的一道暗门。拍了拍手上的碎渣缓缓站起了身。
裴少虞看到她动作后,立马走到她前面,“前辈且慢,小心里面有机关。”
他似乎总下意识忘记,他们三个人里面祝潆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祝潆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身影,被烛光打在墙上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宽阔高大。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还不赖。
她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在前面探路。
一进入暗门,就是一条向下蜿蜒曲折的楼梯,墙上卡槽内的烛火自动亮起,让漆黑的暗道内有了些光亮。
三人依次朝下走去,越往深处走,一股扑面的水汽迎风而来,耳边也响起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息尘暗自思索:“这下面莫非有一方泉水?”
不等他疑惑多久,他们很快就看清了底下的洞天。
圆形的洞窟内,四面放着整齐的书架,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珍奇异宝,每一样看起来都价值连城。
洞窟中央砌了一方泉眼,咕咕水流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还不算最特别的,特别的是泉水中央养了一棵松树,没有叶子,只有遒劲的树干和庞杂错乱的枝桠。
“这里怎么会有云松?”
息尘惊讶出声。
立马吸引了裴少虞和祝潆的注意。
裴少虞目光落到他身上,“云松?”
他敏锐的眯了眯眼睛,“这里的云松和你们昆山派的珍宝——百年云松玉露有何关系?”
他不信竹樾那老头会无缘无故养一棵松树。
息尘倒是没有隐瞒,立马回应到:“这株云松应该就是我们昆山派那棵百年云松的分支,只是师叔为何要将分支养在这里呢?”
他有些不解的拧了拧眉。
裴少虞却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等等,你们昆山派不是很宝贝这棵树?被偷到这里都没人发现?”
“啊?”息尘似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连连朝他摆了摆手,“谨之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百年云松在我们昆山派随处可见,我们那的气候就适合长这种树。”
他指了指头上挽发用的云松枝,还断了一截:“我头上就带了一支,这簪子就是用云松做的。我们昆山派的弟子人人都会佩戴。”
息尘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