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抗旨!” 面对楚逸这明显是埋了大坑的询问,吕儒晦连忙道。 “那……”楚逸冷笑:“就是质疑本皇的权利了?” 这边话音才刚落地,情绪激动的楚恒就插嘴说道:“太上皇残暴、昏庸,如何不能质疑?” “还请太上皇即可返回凉宫修养,这朝政,没了太上皇就未必不行!” 楚恒的话,让本就紧张局势,更是进入了剑拔弩张之境。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明白楚恒今天为何会如此之刚。 “大胆!” 楚逸怒斥:“楚恒,你这是打算逼宫、造反吗?” “本王只是拨乱反正!” “太上皇你也仅仅只是行代理之权,又不是陛下,况且陛下仍在,本王又如何造反?” “还是说,太上皇你已自认为我大夏天子,只要有人反对你,就是造反了吗?” 楚恒目光灼灼,掷地有声的反问道。 “本皇乃大夏太上皇,论身份,比你这上王要高出许多,你如此于公堂对本皇咆哮,将尊卑礼法置于何地?” “同时,本皇更是你的叔父,身为侄子,你不知孝道,忤逆长辈,又将礼义廉耻置于何地?” “本皇有陛下圣旨,掌监国大权,朝中一应大小事务,皆可行天子之权,你反对本皇,本就是在反对笔下的圣旨,与造反又有何异?” 三连问,将楚恒问的瞠目结舌,面色惨白。 说来说去。 楚逸这太上皇的身份,虽然对他而言是一个枷锁,但对其他人而言,也同样是一道难以突破的凭仗。 没办法,太上皇,身份地位实在太过特殊,太过敏感。 再加上楚逸手中还掌握着先帝的圣旨,这就更等于是给他镀上了一层不败金身。 无论怎么说,都绕不开这一个礼法、正统。 而这天底下,唯一能废掉这层金身的人,就只有躺在病榻上,已进入弥留之际的大夏文帝。 可这金身,是文帝亲手给他镀上去的,又怎么可能收回? 这一刻的楚恒,郁闷到简直想死。 而就在此时,吕儒晦再度开口。 “为人臣者,应辅佐陛下治理江山,更当在君王昏庸之时,敢直言,敢死谏,太上皇身为监国,行天子之权,却惹的天怒人怨,老臣纵豁去性命,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夏万里河山,败于太上皇之手!” “我大夏三百载国祚,更不能于本朝终结!” 听到这话,金銮殿内的朝臣,皆震惊的看向了吕儒晦。 这一番话,说的实在太重了! 完全就是指着楚逸的鼻子骂他是个无能的废物,让他继续掌握大权,大夏帝国就得早晚完蛋,必须马上交出权利,滚蛋回凉宫。 这,也是一个身为臣子能说出来的话? 尤其,还是当朝左相,吕儒晦亲自开口说的! 一些胆子比较小的人,这一刻面色已变的一片苍白。 许多提前对此并不知情的人也突然意识到,今天怕是要出大事! 而这一刻,霍龙蠢蠢欲动,打算上来同吕儒晦对刚。 楚逸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在安抚住了霍龙以后,楚逸抬步,缓缓从御台高阶上走下。 一步,两步,声音低沉,仿若雷鸣鼓点,不断在众人心头敲击。 他先是来到了楚恒的面前。 楚恒本还激愤的表情,随着楚逸的接近,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