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忙的来到了吕府,在书房内,楚恒不光是见到了吕儒晦,更见到了朝中的另外两位重臣,张元吉、王阜。 “楚恒见过二位大人。” 楚恒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一看到二人就连忙拱手问候。 他知道,这二人是吕儒晦的左膀右臂,吕儒晦若想成事,那就离不开这二人,所以自己的态度绝对不能有问题。 张元吉、王阜也同样十分给楚恒面子,连忙起身回礼。 “臣,叩见吕王。” 三人彼此寒暄,唯独坐在主位上的吕儒晦,没做任何表态。 等三人将面子上的功夫昨晚,吕儒晦这才看向楚恒说道:“明日早朝,老夫打算推王爷你出来。” 楚恒闻言,心头一跳。 此前在沟通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 整个事情的计划,便是由他这位大夏上王之一,且唯一在长安城内的吕王站出来,质疑凉宫的所作所为,继而引的朝臣群起攻之。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证明了仅仅依靠这些并不足以搬倒楚逸。 不过,他们不在乎,他们所求的,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名望,一个效果。 这样做不光是能让凉宫的声望进一步下降,失了天下人心,更可让楚恒占据大义的名分,顺理成章的冲幕后走上台前。 虽然楚恒不是先帝的子孙,但他也是直系的皇室血脉,且因为如今文帝膝下无子,他更是拥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合法继承权,是有资格出面与楚逸相争的。 这样一来,就是皇室夺权,而非臣子造反,从本质上就有了区别。 前者,那是历朝历代屡见不鲜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皇室自己的事情。 而后者,则是造反,率先造反之人,无论怎样都将失去大义,引天下群起而攻之! 大夏王朝虽然衰落,民间怨声载道。 但毕竟,大夏立国三百载,其国运虽衰,余威仍在。 在百姓的心目中,依旧敬畏着这个守护着他们,统治着他们的大夏王朝。 所以,除非是真的活不下去,没人会选择造反。 再加上如年年底朝廷的赈济颇有成效,而今年的年景亦逐渐见好,天灾渡过,百姓们已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更是没人去做那将脑袋別到裤腰带上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了这一点,深知造反只能是徒劳无功,为他人做嫁衣的吕儒晦,才会处心积虑的将楚恒给拉过来,让他走上台前的原因所在。 对此,楚恒虽然也是早有准备,但却依旧难掩心潮澎湃之感。 他抿了下嘴唇,沉声道:“用什么事来当做由头?” 吕儒晦同张元吉、王阜三人对视,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还是王阜开口解释道:“原本,臣等在也考虑,用什么理由攻诲凉宫最为合适,虽然凉宫那位可被攻诲的地方很多,但却难有可致命之处。” “不过现在么……吴王,到是给咱们送来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楚恒闻言,神情一动,连忙道:“大人的意思是说,以太上皇大婚这件事作为事点?” 点了点头,王阜说道:“纵观古今,咱们这位太上皇,还是第一个主动开口,光明睁大找臣子要钱的主。” “这,也就罢了,那是他的个人行为,他不怕丢人,没人能说什么。” “可问题是!眼下我朝廷国库空虚,百姓生活艰难,他想发设法的弄银子,目地何在?” 看着若有所思的楚恒,王阜继续说道:“咱们也不需理会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