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外说过,他的继承人只可能是楚河,以证明吴王对这个唯一的嫡长子有多么重视。 就只说。 当初先帝将楚河留质长安,便是为了以此控制吴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楚河尚在,吴王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得不再三考虑。 但现在……楚河死了,天知道吴王会做出一些什么。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田彬思绪翻涌。 他沉声问道:“为何会死?” “那孩子,太年轻,太冲动了,完全就是被自己给蠢死的。” “他被吕儒晦那老狗当做了挡箭牌,而且他也太过小看了凉宫的那个小子。” “一千名精锐好手,全是本王从九江调拨过去,配合他与吕儒晦行兵谏之事。” “若一切顺利也就罢了,谁曾想,他们非但是没震慑住凉宫那小子,反而被对方吓破了胆。” “最终,凉宫那小子逼迫河儿交代出一切,吕儒晦唯恐暴露,以匕首偷袭,杀了河儿。” 吴王的语气极为平静,就好似在讲述别人家的事情。 甚至,到了最后,他更是摇头轻笑了两声:“最终的结果,凉宫与吕儒晦又回到了原点,朝堂也算再次平稳下来,唯独死的就是本王那蠢儿子啊!” 吴王以简单的叙事方式,将楚河死亡的大概缘由描述了一遍,听起来极为平常,但在这本就从尸山血海当中爬出来的田彬听来,他却知道这其中蕴含着多么大的凶险。 吕儒晦能选择走兵谏这一条路,而且还是在金銮殿外,明显是以与凉宫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已不再是简单的政治矛盾,而是真刀真枪的你死我活。 最终的结果,吕儒晦显然是失败了。 而他失败的原因,竟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情况。 太上皇以一人之力,震慑住了吴王派去的千名精锐! 若是换做旁人,田彬打死都不信。 但与楚逸有着多番接触的他知道,这个曾经被称之为大夏之耻的太上皇,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性、手段。 若说这件事是他做的,那还真有可能! “王爷,还请节哀。” 想了想,田彬长叹一声,安慰道。 “节哀?” 听到这话,吴王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的极为畅快,完全不似作伪、或者是故意用此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本王又有何哀?” “从送河儿去长安的那一天开始,本王就已清楚,河儿的生死不再由本王掌控。” “原本,本王还指望他能聪明一些,可以活的久一点,这样也不负本王对他的期望。” “但他终究还是太过蠢笨,成了别人手中的炮灰。” “本王决定不了河儿的生死,却也可用此,来决定其他人的生死!” 说着,吴王提起了鱼竿,又一次的用力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