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个消息,便已让无数人的心中产生了动摇。 莫非……这位曾经被称之为大夏之耻的太上皇,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上首,楚逸扫过群臣,又道:“另外,本皇欲在渭水以西的咸阳,开设一学府。” “此学府的目地,是为天下有志向学的学子提供一个住宿、学习、生活的场所,且学费、食宿费用等全免。” “本皇计划,第一批先招收八百名学子,不设入学门派,年满十二,能识字者皆可。” “另,增设四百名额,招募有一技之长者。” 对比淳于越出仕的消息,这种小事,显然是微不足道。 可依旧是有一部分人,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朝堂之上,对君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细细的推敲,一旦错过某个细节,所领会到的意思那就是天差地别。 一名嗅觉灵敏的官员出班,躬身道:“太上皇,刚刚您言,这所学府共招收学子一千二百,如此人数,占地面积必然不小,学府的建设费用,学子的生活费用,皆是一笔极大的开销,以朝廷如今的状况……” 楚逸淡漠的点了点头:“本皇知尔等所虑,从建设到后续的维护,学子们的生活用度支出,这些,全部由本皇的凉宫承担!”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明白太上皇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当他这是为招揽淳于越而提前谈好的代价。 国库的钱,与太上皇私人府库的钱自是不同,左右楚逸亲口说了,这笔钱由他自己出,众人自是在无反对之声。 交代完这两件事,早朝便再无其他特殊事项。 不过半个时辰,这开年的第一次早朝,便在一团和气中结束。 由始至终,吕儒晦等人都未发表任何意见,就连遭受到最大冲击的上大夫甘汤,也同样是沉默不语,仿佛就像是局外人,在旁观着楚逸的表演。 待朝会退去,霍龙随着楚逸来到了凉宫正殿。 “太上皇,吕儒晦他们不对劲!” 这是霍龙说的第一句话。 “确实不对。” 接过伤势已大体康复,重新上岗的赵月娥所递过来的清茶,楚逸浅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本皇请来了淳于越,这件事瞒不住,他们也有充裕的时间去考虑对策。” “可偏偏,刚刚在朝堂上,他们毫无反应。” “没有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这个吕儒晦……” 说着,楚逸冷笑一声:“本皇到是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