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委屈的郑知龙,楚逸被气笑了。 这胖子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思想到是挺超前,竟然还有后世富人重税穷人轻税的理念。 不过,这个道理说的简单,想要实行却是难上加难。 富人手中掌握着远超普通百姓的资源,且财富就是他们的根本,岂容你随意染指。 动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说的就是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反而是那些穷人,因为本身就穷,哪怕是增加了一点,也绝非他们所能承受,更是哭天喊地。 “蓬莱县内的富户,就任由你这么宰割不做反抗?”楚逸好奇询问。 郑知龙舔脸一笑,连忙道:“下臣家中每次都是一地个缴税,且缴纳的最多,他们即便心有不满,也只能无奈接受。” “下臣自从做上这蓬莱令以后,也没有任何的把柄给他们抓,除了苛捐杂税,他们就是想揪下臣的小辫子都没处去揪。” “况且,下臣将这些收缴上来的钱财全部用于蓬莱发展,加固海防,那些拥有海田的富户本就是最大受益者,若把下臣给斗下去,换个人上来,他们税缴的是少了,但其他例如孝敬的支出却会大幅度增加。” “海防若是丢了,也会影响渔业的发展,生意同样便少,利润降低。” “这笔账,是个生意人都会算。” “最重要的,是下臣一直都拿捏着分寸,从来没让他们光出血而不得收益。” “例如今年,下臣让他们缴纳了一千两税银,明年就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赚个一千一百两,如此一来,怎么算他们都有一些结余,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都相安无事。” 楚逸听完,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刚刚对郑知龙降低的那几分评价,再次涨了回来。 只从他的说辞来看,倘若郑知龙的话语中没有水分,那他就不光是一个在管理上的人才,更是一个大才! “本皇大概知道了。” 楚逸点了点头,表示已大致知晓。 不过最终要如何处置,他当然也不能仅听这郑知龙的一面之词。 “赵瑾。” 楚逸喊了一声,在门口候命的赵瑾连忙上前:“老奴在。” “你带郑知龙下去,按照他所言的那些,去蓬莱县各地彻查。” “若所言属实,便将他人带回来,若有不实……”楚逸淡漠的看了郑知龙一眼,沉声道:“按欺君罪论处。” 欺君之罪,可诛九族! 楚逸虽不是皇帝,但他是太上皇,平素也可以本皇自称,便是出行依仗,亦皆按照帝王规格。 以他的身份,定此罪没有任何人能跳出来说个不是。 赵瑾恭恭敬敬的领命,带着郑知龙离去。 走的时候,郑知龙到是显得颇有底气,大有你尽管去查,查出问题来脑袋给你的架势。 “这人,当真是没有半点城府啊。”看着郑知龙远去的背影,霍璃摇了摇头,轻叹道。 喜怒皆露于形,不内检、不深沉,不凭脸色就能让人把他看透,这种人,还真就不适合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场生存。 “有的人,不能只看表象,没准他就是大智若愚呢?” 楚逸反而是给他说了一句好话。 说完,楚逸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到底,还是无人可用啊!” 楚逸这话,明面上是说郑知龙,但实则却是说给一旁的淳于越。 淳于先生轻声一笑,假装没听懂,对楚逸说道:“今已至晌午,太上皇舟车劳顿,不若随老夫去后院的观潮岩看看景色,然后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