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轻蔑一笑:“有权有势的他们不敢惹,但若论这些下作的手段,比黑卫可脏多了!” 楚逸面无表情的听完,转首又看向了逐渐舒缓过来的白衣妇人,再问:“敢问夫人。” “我见你家中摆放的陈设,大多都是寻常百姓之物。” “百里大人总是再清廉,俸禄也算是不少,何至如此?” “或者说……”说道这,楚逸的双眸凝聚,目光灼灼的看向妇人:“百里大人如此,只为作秀?” 当楚逸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白衣妇人面色骤然一变。 她冷眼厉色的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清楚您是何方神圣。” “不过,无论您是我家老爷的旧友,或有其他什么目地,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凭什么如此说?” “我家老爷虽为官十数载,但却一直清贫如此,什么都没剩下,就剩下了那一个口碑。” “若是作秀,可作得一时,还能十数载如一日般,一直作秀?” “至于说俸禄?不错,我家老爷先为朝廷三品大员,俸禄不低,可他又不是一开始就是三品官,以前的俸禄,连养家都难以糊口,何来添置家什?” “便是近几年升官了,为了盘下这个房子,我家老爷不光是变卖了我的嫁妆,更是与亲友筹借了许多。” “每年都要偿还亲友,再加上这两年大夏天灾不断、国库空虚,俸禄时有拖欠,我家老爷又能如何?” “若不是我这妇道人家带着妹妹,一起去帮人做女红贴补家用,怕是连现在的用度都维系不了。” “公子这话,不去问问那些住在内城,动辄车马相随,仆役过百的贪官污吏,却来问我这个妇道人家,又是何意?” 连声呵斥,虽柔却坚,声声将楚逸给骂了一个灰头土脸。 赵瑾见状,当即就要发作,却被楚逸摆手阻止。 “夫人说的不错,是在下唐突了!” 说着,楚逸竟对夫人拱起了双手:“在下给夫人赔个不是。” 看到如此一幕,赵瑾的眼珠子险些差点掉出来。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拱手礼,但楚逸是什么人?他可是太上皇啊! 另一边,本还一脸怨愤的妇人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严重了,也是我这妇道人家不知礼数,怠慢了公子。” “只是眼下我家老爷生死不明,我实在……” 说着,妇人又止不住的潸然泪下,嘤嘤痛哭起来。 百里守约见状,连忙上前对楚逸说道:“这位公子,家中实在不便接客,若您再无他事,还请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