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魁担忧的看向儿子,却发现袁杰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的长叹了一声。 他清楚,自己的儿子虽是极为优秀,可就是因为太过优秀,从小到大就没受到任何的挫折,这也导致他在太上皇面前受挫以后,会表现的如此失落。 不过,这样也好,经受了挫折,才能更好的成长。 这么想着,袁魁烦闷的心情好了少许,拍了拍儿子:“杰儿你先休息吧,咱们晚点就启程回河北。” 说着,袁魁便起身奔门口走去。 “父亲!” 就在袁魁即将来到门口的时候,袁杰突然出声。 “咱们不能走!” 袁魁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儿子。 此刻的袁杰,已从床榻上翻身而起,衰败的失落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然与阴戾。 “父亲,你刚刚说的没错,咱们若就这么回去了,袁家不但是难以保住现有的地位权势,就是连富家翁也做不成。” “甚至,还可能被那些原本拥护我们袁家的其他氏族彻底吞噬,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咱们绝不能走!” 咬了咬牙,袁杰继续:“刚刚,孩儿又想到了一条路!” “太上皇身份虽尊贵,但他毕竟是太上皇,而非我大夏至尊。” “最后的皇位是否能轮得到他,那还在两可之间!” 听到这话,袁魁一惊:“杰儿,你的意思是?” “东海王楚恒!前段时间,他已被册封为吕王,此乃大夏上王,地位尊崇无比,且他的身后,更有左相吕儒晦,还有皇后的帮助。” 袁杰眯起了双眼,阴狠的说道:“袁家在河北四郡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门生故旧遍地,若非当初咱们没下定决心,拒绝了叛军的合作邀请,现在哪里还有朝廷的落脚之地?” “只要咱们袁家的这份影响力还在,咱们就有继续谈判的筹码!” “凉宫拒绝了咱们,那咱们就去找吕王!” “横竖也是一个死,不如硬着头皮,去闯出一条生路来!” 袁魁眼皮狂跳不止:“直接参与到皇权的斗争当中?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吕王的身后是吕儒晦,此人把持朝政数十载,老谋深算,心机深沉,怕是比太上皇还要难对付!” 袁杰神色坚定:“凉宫已经把那碗面汤摆在咱们的面前了。” “要么喝下去饿死,要么就是掀桌子拼命。” “横竖都是死,如今又有什么可惧的?” “父亲,咱们已没有继续犹豫的时间了!” 在袁杰的劝说下,袁魁有所动摇,他迟疑的问道:“那……咱们直接去找吕王?” “可问题是,太上皇的眼线要怎么办?” “这长安城内,遍地都是黑卫的眼线,若是被他提前得知,那可大事不妙!” 听到这话,袁杰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习惯换位丝毫的他已做过假设。 若他是太上皇,必然会在这里布下眼线,来见识他们父子二人。 否则,太上皇又是如何知晓,他们主在哪里? 刚刚能准确的将他们堵在家门口,这就是铁一样的事实。 在太上皇的眼皮子底下去联络吕王? 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左右为难的袁杰,第一次感受到了长安城内的惊涛海浪,其凶险程度,远非河北可比。 这里,每一步举措,都关乎到了大夏帝国最高层次的权利博弈,他们已在不经意之间参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