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滚蛋!” “一个开国之时的右相,爵位更仅世袭三代的袁家,不过就是在河北经营了几百年,就真将自己当做氏族门阀,拿捏着姿态派个使者来同本皇谈判了?” “让他们回去刨刨根,三百年前他的祖宗见了太宗是不是也要下跪?” “三百年后,这大夏依旧是大夏,楚家依旧是这大夏的主人,而不是他们那个什么狗屁袁家!” “想见本皇?可以!让那袁隗自己滚过来,在凉宫外面跪上一天,然后按照规矩递呈拜帖,本皇若是有空就见,没空就让他滚!” 云飞面色惨白,不见丝毫血色,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磕头如捣蒜:“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你也滚!” 楚逸的怒斥,让云飞犹如丧家之犬,慌忙逃窜。 离开了凉宫正殿,云飞被外面的冷风一激,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到底出了多少汗,甚至连双腿都变的软绵无力,完全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 被汗水浸透的身体让寒风一吹,云飞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这是从打他五岁习武打磨体格,十岁已有小成之后,哪怕三九天光着膀子练功都没发生过的。 今天这一吓,显然已让他彻底破防。 不过,直至此刻,云飞也始终没弄明白,为何太上皇会发次雷霆之怒。 想了半天,始终理不清个头绪,云飞终于意识到,这种层次的问题并不是依靠他个人就能想通的。 奈何,眼下他已被牵扯其中,若不是弄个明白,他连睡觉都不敢合眼。 咬了咬牙,云飞直奔赵瑾所在的中车府。 片刻的功夫,云飞在中车府所属的一间书房内,见到了这里的主人赵瑾。 “云统领刚刚才从河北回来,出了凉宫便直奔咱家的地盘,可是太上皇有什么让云统领代传的?” 端坐主位的赵瑾十分客气,询问的同时,更是将一盏斟满的清茶送到云飞身边,全无当初那种上司对待下属的颐气指使。 云飞脸上的惨白再度浮现,也不接茶盏,云飞起身来到赵瑾身前,恭敬一拜,诚恳道:“还请赵公救命。” 赵瑾先是一惊,继而眼中精光闪烁,也不搀扶去云飞,意味深长的问道:“云统领这是何故?” 云飞咬了咬牙,又是一拜:“赵公,前段时间,卑下确有些得意忘形怠慢了赵公,还请赵公大人不记小人过。” 直至此刻,赵瑾这才露出了笑颜,将云飞搀起:“无妨,无妨,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 “你我二人皆为太上皇效命,自当同心协力。” 看着在那打哑谜的赵瑾,心浮气躁,耐心全无的云飞只能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