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在这之前,楚逸仍需进行必要的敲打。 “这段时间当差,一切可还安好?” 楚逸随口一问,却让王平搜肠刮肚的回忆了起来。 他不知道,楚逸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或许,只是随口一问。 但又或许,这其中便隐藏着一些关乎他前途命运的信息。 而这,恰恰就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差距,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下位者提心吊胆,茶饭不思。 略作沉吟,王平舔舐了一下嘴唇,回道:“启禀太上皇。” “卑职得蒙太上皇提携,不敢说尽忠职守,但始终兢兢业业无有丝毫怠慢,唯恐辜负了太上皇的恩赐。” 楚逸似笑非笑:“不敢怠慢是真的,但这个兢兢业业那就未必了吧?” “你晋升不过十仍,便寻了一个由头,将当初与你有隙的两名百户给逐出了大内侍卫编制。” “堂堂两个百户,现在一个在京师大门外当一个守门小卒,另一个干脆赶去了蓝田大营喂马。” “非但如此,你还把当初对你有恩的前辈提升为五百主以充作副手,哪怕是明智他的功绩不足,年龄偏大,按律待开年之后便要脱下军装回归户籍,可你还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去做了。” 楚逸这一番话,说的王平周身瞬间就被汗水浸透。 这些极为隐秘,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想到高居庙堂的太上皇竟会信手拈来,如数家珍! 这种事,说白了,并不算稀奇。 几乎任何一个得到权利之人,都会做出这种打压对手,提携自己人的事。 可问题是! 当它被放到了明面之上,那就是违法乱纪! 大夏以法治国,律法极为严苛。 如此罪责,轻则开除军职,重则流放万里他乡。 慌乱下,王平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对着地面重重一磕,颤声道:“卑职罪该万死,请太上皇降罪!” “本皇若要降罪于你,又何须特意将你召来?” 淡淡的回了一句,楚逸继续:“凡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 “本皇不在乎你那点小心思。” “但!本皇要的,是可以成事的人,而不是仅仅只有小心思,却无所作为的废物!” 王平现是一滞,马上就露出了激动且狂喜的表情,磕头如捣蒜:“卑职愿为太上皇赴汤蹈火!” 摆了摆手,阻止了王平表述忠心之言,楚逸淡漠道:“类似的话,本皇听了太多。” “你办的那些事,暗中都有人帮你除掉了首尾,否则你以为会有这么容易?” “旁的不说,就你整的那两个百户,他们一个是太尉府门下署吏的妻弟,另一个是卫尉府下设副卫士令的表侄,这两个人你能得罪的起哪一个?” “若非本皇……”深深的看了王平一眼,楚逸神情淡漠:“你早已不知死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