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下,吕儒晦淡然一笑:“甘兄,你认为他这一去,最后当是一个什么结果?” 甘汤自从被楚钧咬破了相,整个人都变的阴郁了许多。 默默的落下一枚白子,甘汤阴恻恻的说道:“还能是什么结果?” “凉宫那位,摆明车马要对姓田的动手,他这一去还能囫囵个出来不成?” “指不定……” 冷笑一声,甘汤继续:“就只剩下一个脑袋,被人当球一般给踢出来!” 吕儒晦摇了摇头,笃定道:“老夫以为,田大人此次入凉宫,至多有惊无险。” 甘汤眼中闪过一抹阴戾。 “楚逸小儿,阴险残暴,做事不顾后果,他做那些出乎你预料的事还少吗?” “甘兄!” 吕儒晦长叹:“我知你心中有怨,但为成大事,必要的忍耐、退让还是要做到的。” 说罢,见甘汤一脸的不屑,吕儒晦只感索然无味,将面前的棋盘打乱:“罢了。” “今日便到这里吧,老夫也倦了。” 甘汤抬首,目光灼灼的盯着吕儒晦,沉声道:“你就不怕,田荣那老东西为了保自己的儿子,把你给卖了?” 吕儒晦傲然一笑:“他比谁都清楚,一旦那些事被抖出来,他全家都要被灭族。” “一个儿子而已,没了便没了,但若连家族都没了,那才真是悔之晚矣,田荣不是傻子,岂能不分轻重。” 说着,吕儒晦起身,缓步走回书房。 另一边,凉宫大殿。 端坐在主位,品着手中清茶的楚逸,正神色淡然的看着下首参拜的田彬。 “臣!” “左尉令,田彬,叩见太上皇。” “太上皇万年,万万年!” “免礼、平身。” 看着衣服下拜都被雪水浸湿,面色青紫,异常狼狈的田彬,楚逸淡然摆手:“本皇诸事繁多,到是让田大人久候了。” 田彬连忙拱手:“太上皇身为监国,干系我大夏国运,臣等候也是应当。” “田大人如此明白事理,本皇甚慰啊!” 客道了两句。 楚逸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冷言说道:“若本皇没料错。” “田大人一早过来,当是为了你儿子田鹏?” 没想到楚逸如此直接,田彬一愣。 待反应过来后,连忙下跪:“老臣教子无方,冲撞了太上皇,此实乃大不敬之罪。” “便是太上皇您将这逆子当场斩杀,老臣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然!老臣恳请太上皇看在臣为我大夏效力多年的份上,饶犬子一命,臣必好生教育,让这逆子亲自向您赔罪!”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他不知本皇身份,冲撞到也无妨,本皇也并非是什么小气之人……” 一句话,说的田彬满脸惊喜的抬起了脑袋。 可还不等他叩谢。 楚逸就已淡漠的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