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喧哗?” 吕儒晦低头不语。 此前被侍卫阻拦的监御史殷通正欲卖好吕儒晦,连忙上前答道:“启禀太上皇。” “臣等惊闻衡山王暴毙宫中,急切赶来,却不知被这是何居心的侍卫阻拦,请太上皇重罚。” 楚逸双眸冰冷,看向了那名在众人身后,面色苍白的侍卫:“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侍卫只当太上皇要牺牲了自己,绝望下惨然一笑:“句句属实!” 宫斗历来残酷无比。 莫说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宫门侍卫,就是当朝九卿、三公,被牺牲的又岂在少数? 此刻,这侍卫心中唯一所求,就是太上皇能看在他尽忠职守的份上,可以厚待他的家人亲族。 可就当侍卫已经绝望待死的时候。 “你做的很好!” 突然的一声大喝,将闭目的侍卫惊醒,难以置信的睁开了双眼。 “告诉本皇,你叫什么?现任何职?” 侍卫下意识的答道:“卑职王平,现任宫门侍卫什长一职。” 大夏军制。 上将军为最高,伍长最低。 什长,也不过仅仅比伍长高了一个级别,算是军中微末之职。 “什长?”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宫门侍卫统领,令军侯职!” 楚逸一句说完。 也不理会那一步登天,从微末跃升为大夏中层将官的王平,神色冰冷的看向了一旁告状不成,犹如便秘的监御史殷通。 “一个小小的侍卫什长,尚知遵命行事。” “怎得?你这负责检查各州郡的监御史,却不知尊卑命令吗?” 殷通面色苍白,急切的看向左右,想得到同僚声援。 可还未等有人开口。 楚逸,就已再度怒斥:“全聚在宫门外做什么?自己的政务就不理会了?全都给本皇滚回去!” 伴随着漫天飘落的雪花。 楚逸的这一声怒斥,让周遭温度更降低了几分。 文武百官面面相窥,皆面色难堪。 奈何,楚逸凶名在外,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明目张胆的违抗,众人只得将目光转向了吕儒晦。 吕儒晦神色淡漠如水,平静的看向楚逸。 “太上皇,老臣只问一句。” “衡山王,是否果真暴毙于宫中?” 在吕儒晦的逼视下,楚逸冷笑:“怎得?左相这是在质问本皇?”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担心。” 见吕儒晦退缩,楚逸这才平淡的回道:“本皇也是刚刚得知此消息,还没来得及确认。” “但……以本皇之见,还无人敢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吕儒晦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哀痛:“今陛下昏迷不醒,衡山王更突然暴毙,还请太上皇体谅我等焦急之心。” 虽未明言,却也未曾后退一步。 楚逸知道。 吕儒晦这分明就是以退为进,仍想要入宫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