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太上皇,不可冲动。” “朝中局势本就紧张,许多事情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您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恐会引起新一轮的动荡,对大局不利!” “不可冲动?” 楚逸弩机反笑,指着那些趴在地上争抢米粒的灾民:“这让本皇如何不冲动?” “霍璃!” 定定的看向霍璃,楚逸声音沙哑:“你可还记得,前秦因何而亡?前汉又因何覆灭?” 突然的询问,让霍璃一愣,不解的答道:“秦行以暴,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汉自武帝后,皇室衰败,多以外戚、宦官专权,朝政混乱,民不聊生,故国运尽丧,终亡。” “不错!” 点了点头,楚逸惨然一笑:“那你看看,我们大夏现在的情况呢?” “国运?国运?什么是国运?” “很多人将国祚气数,皆推为天意,但在本皇看来,那根本就是狗屁!” “事在人为!这一切,所有的事情,不都是我们人在去做吗?” “如果连当权者,都因这样那样的顾虑,而罔顾了天下大义,罔顾了百姓死活,那其国,何以不亡?” “我楚逸虽无秦皇之威,亦无汉武之气,比之太宗更要相差万里。” “但!我也同样清楚,大夏江山的根基,在于万民!” “如今万民皆食不果腹,以沙土泥虫来充饥,何其悲,何其罪?” “此!乃我大夏之悲,更为我楚逸之罪,为我楚氏皇族之罪也!” 声如惊雷,慑人心肺。 霍璃只感芳心剧颤。 于豆蔻之年,霍璃就得大夏帝君钦定,与楚逸结缔一世之缘。 五年前的狼山一役,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刚刚登基称帝的楚逸被匈奴擒于阵中,父亲更是身陨于此。 霍璃,遭受到了人生当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虽然她清楚,父亲的死,并不怪楚逸,甚至于他没有丝毫关系,但她们彼此间的缘分,却也因此彻底斩断,从此永为路人。 本以为,一生都不会在与这位被世人当做耻辱的太上皇见面,却在文渊阁诗会上,被那一赋《满江红》彻底惊艳。 通过《满江红》,霍璃终是得知,楚逸并非世人所描述,他的胸中,有着让人难以触及的文采,更有着惊人的抱负。 而今天! 她更是仿若第一次见到楚逸一般,眸中皆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从未想过,皇族当中,竟真会有人将万民福祉放在心头,重如泰山! 大夏国祚三百载,除了最初的几位帝君,谁会将这些在他们眼中,连蝼蚁都称不上的泥腿子放在眼中? 但!楚逸,他却是这么想,也是在这么做的…… 就在霍璃为此大感震惊的同时。 楚逸已冷声下令:“去禁卫军大营,让霍风调集一万兵马,将此地给本皇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