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双手抱拳,略作躬身,楚逸如火般的目光,却未从皇后吕嬃的身上移开半分。 端坐在凤辇之上,吕嬃绣眉紧皱。 早在楚钧独自前往凉宫的时候,她就感觉心神不宁,这才派贴身宫女才外等候。 之后,楚逸的训斥声,被候在殿外的宫女听闻,更是第一时间遣人去往凤仪宫告知。 接到消息,她匆匆赶来,却仍旧晚了一步,贴身的陪嫁宫女已被楚逸这混蛋鞭杀! 想到这里。 端坐在凤辇内,高高在上如女神般的吕嬃凤眸含煞,怒斥道:“茴香乃本宫陪嫁宫女,从小就与本宫一同长大,你说杀就杀?” 楚逸神情淡然:“那婢子当众冲撞本皇,藐视本皇所下之令,本皇不该杀么?” “或者说……” 冷笑一声,楚逸再道:“这婢子,以随皇后娘娘一道侍寝皇弟,得了名分?” “若如此,本皇甘受皇后娘娘责罚!” 听到这话,吕嬃俏脸一阵青白,险些被气到失态。 这个楚逸,实在太过可恶,竟当中拿这种事来挤兑她。 宫内谁不知道。 文帝自幼身患恶疾,根本不能人道…… 心知茴香已死,说破了天,也不能拿楚逸如何。 被气到胸口不断起伏的吕嬃只能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抬起手臂,指向一旁被捆绑起来,神情惶恐,狼狈不堪的衡山王楚钧。 “茴香的事暂且不论。” “衡山王呢?” “我大夏自立国始,遍讲究一个法理尊卑。” “虽衡山王是你的晚辈,但他也同样是本宫养子,莫说他本就无过,即便有什么不对,那也当是本宫来亲自处罚。” “今你无辜对衡山王以掌刑处之,又将本皇置于何地?” 今天的吕倩,明显不同与往日。 她似乎已经做好的准备,决定同楚逸正面对抗。 事实上,只要不是在私下无人,两人独处的环境当中,身为皇后的吕嬃本就占有着天然的优势。 毕竟,如今的文帝仍未驾崩,她还是那个大夏国母! 看着突然强势起来的吕嬃,楚逸不由感觉一阵头疼。 他知道,吕嬃会有如此改变,定是吕儒晦那老东西在背后交代了什么,要她在后宫内站出来以制衡自己。 甚至。 让楚钧这个蠢货来单独求见自己,然后引得他发怒责罚,没准都是这对父女蓄意为之。 否则的话。 如何解释,吕嬃可以这么快的准备好仪仗,且用了片刻的功夫,就从足有半个时辰路程的凤仪宫赶到了此地。 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楚钧这个蠢货来挑起事端,继而在后宫当中打压自己,消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 想通了一切,楚逸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 缓缓抬头,楚逸直视吕嬃,声音平淡:“若非因为他是弟妹你的养子,本皇就直接将这不争气的废物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