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偏偏没有任何子嗣。 一旦陛下驾崩,得吕相、吕后支持的衡山王必是最强而有力的竞争者。 趁着现在与之拉近关系,做些可有可无的投资,根本就是无本买卖。 而刚刚衡山王所说的那一番话,显然也是将他与旁人区分开来,当做了自己人! “衡山王说的对,是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一边说,一边用枯瘦的老手拍打着嘴巴,态度谦卑。 傲然一笑,楚钧抬首:“时候不早了,我当去向母后问安。” 话音才刚落地,还未等转身。 后方,就传来阵阵唱喏声。 “监国太上皇驾到!” 声音尚在符玺殿内回荡,楚逸的身影就已出现。 周围的宦官连忙下跪参拜。 “老奴拜见太上皇。” “臣侄拜见太上皇。” 与高利仕二人,硬着头皮上前问候,楚钧声音颤抖。 冷眼扫过面色苍白的楚钧,楚逸将目光落在了高利仕身上。 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 时间不断流逝,气氛亦越发凝重。 因楚逸未说免礼,跪拜的二人不敢起身,额头上的汗水不断低落。 “高利仕,你当符玺令多久了?” 忽然,楚逸淡然发问。 “回太上皇,老奴自先帝起,已掌我大夏国印一十八载。” 深知楚逸到来绝没好事,高利仕态度十分恭顺,以免被抓住尾巴。 冷笑一声,楚逸抬步,走到高利仕身前。 骤然抬腿,对着他那张老脸就是一脚猛踹。 这一脚,极为突然且迅猛,毫无准备的高利仕顿时就被踹翻在地,惨叫连连。 仔细一看,鼻梁竟被直接踹塌,血流如注。 刺痛不断冲击着脑海,高利仕蜷缩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连连:“太上皇,老奴未犯任何错误,您……” “没犯错?” 一脚踩住高利仕的脑袋,楚逸怒斥:“本皇乃大夏监国,掌国内军政民赋大小政务。” “你区区一个掌印宦官,竟在本皇不知的情况下,让不相干的人前来观阅朝中奏折,此是何居心?” 听到这话,高利仕大惊,继而心中一阵冰冷。 虽说他这么做,是得皇后、吕相授意,但说到底确是违背了大夏律法。 真要被楚逸拿此说事…… 想到怕处,周身不由一阵哆嗦,顾不得鼻梁疼痛,连声哀嚎:“冤枉,冤枉啊!” “此事乃皇后娘娘吩咐,老奴只是听令行事。” “纵老奴有错,您当将老奴交由廷尉府审理,若无端处罚,恐朝中列位大人不满!” 脚下又用力了几分,引得高利仕惨叫连连。 楚逸冷笑:“拿皇后和朝中列位大人说事?想用他们来压本皇?” “你怕是忘了,昨日冯无择之事!” “你认为……”弯下身子,拎起高利仕那混杂了泥土、鲜血的脑袋:“你的分量,比九卿奉常如何?” 一语说完,根本不给高利仕辩驳的机会,楚逸冷声下令。 “来人!将此撩拖下去,凌迟刑之!” 话音落地的同时,赵瑾就已恭顺上前:“老奴遵命!” 看到赵瑾,高利仕双眼圆睁,含着血泪怒骂:“是你这阉狗害我!” 赵瑾面无表情,看都不看高利仕一眼,只是不断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