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压力又打。总之她第二天醒来时,还是发起了烧。 体温计量了一下,37.5度左右。不严重。 但岑佳却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地,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踩在棉花上进行。 而且最最让人崩溃的,是她竟然流大鼻涕。 这种时不时就要吸溜一下鼻子,不然就不知不觉过界的魔鬼体验,真的不是仙女应该遭受的好吗! 仙女最后干脆塞了两团纸巾在鼻孔里。 可这样更毁形象了,简直不能忍受。 岑佳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安排,给公司还有剧组那边都打电话略作安排后,干脆躲在屋子里倒头继续睡。 这一觉当真是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最后还是被周珩的电话给吵醒的。 岑佳迷迷糊糊地,接电话全凭本能,上来第一句先说“你好”。 周珩听着她这有气无力地动静顿了一秒,而后皱眉:“怎么了?发烧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见完客户赶紧给她打电话。结果还真是。 “嗯?”岑佳大脑还懵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给自己打电话的是哪一位,“发烧了啊,不过不严重。”她边说着边感觉浑身汗湿粘腻,再一摸额头,触手一片冰凉。于是又纠正道,“发烧应该是过去时,现在退烧了。” 周珩对着电话叹气。 这种女朋友生病,自己却鞭长莫及无法替她安排一起的感觉,真的挺不爽的。 他骨子里其实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喜欢把一切在乎的人或事物都牢牢捏在手里,不喜欢这种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 可岑佳却是像是那捧珍贵的沙,不能一把扬了,也不敢用力握紧。 周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打从影视城回来后,他特别容易感慨。 就好像姨妈期激素失调一样。 可他明明不具备那种生理功能。总不至于是他脑袋里的东西压迫神经了吧。明明最近他都没怎么头疼。 “你叹什么气啊?”岑佳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反常。她想了想,还是觉得给他提个醒,“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内分泌不调,情绪波动也大。” “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学会调整。” 周珩“嗯”了一声。 “要不行你去找个老中医,摸摸脉。”岑佳还在劝诫他,“说不定总熬夜肾……肝火旺。” 其实她想说的是肾虚。但狗男人明显听不得这句,所以硬生生及时改了口。 人啊,就是缺什么非要掩饰什么。 肾虚就赶紧补嘛,偏偏要讳疾忌医。 周珩已经从岑佳那不同寻常的卡顿里猜到她原本想说的话。不过看在小仙女目前是个病人的情况下,决定暂时不和她计较。 反正虚不虚的……这种事也不是她说了算。 得靠他身体力行验证。 他手上这波事情很快就忙完了。给他等着! “别说我了,你先把你自己弄好吧。” “哦。” “你……”周珩还想再说什么,可那边秘书已经示意他会议马上开始,便只好匆忙嘱咐几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