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旁人多看,冷不丁听见有人叫她,“姜豆?”
她看过去,见上段话中的自家老板站在距离自己三四米的位置,正偏头看着她。
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周总!!”
林申驰轻咦,挑了下眉,“哪个周总?周扒皮?”
姜豆脸皮连带头皮一块麻了,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垂着脑袋,“老板。”
“今天请假了啊,我记得说是车祸。”
林申驰目光扫过孟淮,不动声色的应了声,“逛个超市都能遇见,还真是巧。”
“啊,是挺巧的。”
林申驰挑眉。
姜豆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解释,“老板,我不是找理由,我真的出车祸了。”
边说边撸袖子给他看处理好的擦伤。
林申驰眼睛落在她的胳膊,停留了一瞬,刚想说话,孟淮开了口,“姜豆,走吧。”
姜豆扭头看了看他,声音小下来,“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
林申驰淡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转身走了。
看样子挺不高兴的。
也是,被人骂成这样,确实不会高兴到哪去。
姜豆撇撇嘴,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说领导坏话被当场抓包,该,让你嘴欠!
孟淮开车送她回去,临下车时把一大兜子零食全给了她,自己留了一瓶苏打水。
她不肯收,他直接拎下车放在她脚边,“不沉,自己拎上去,我还有点事,要赶快回去。”
他神情严肃,姜豆下意识应了声,才看见他的表情有所缓和。
孟淮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道:“可以拥抱一下吗?”
姜豆吓一跳,啊了声,发现他敛着眉眼,表情十分认真,并不像逗她。
她点了点头。
迎着他张开的双臂,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充斥鼻腔,被一只手贴着脑后按在怀里,她僵了僵,感到久违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的安心。
伸手回抱住他,一下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肌肉。
“姜豆,真的很对不起。”
孟淮喃喃,似是确定了她的存在,感受到体温,手指不自觉紧缩,汗毛根根竖起,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久违了。
那一刻,时光之河仿佛再次回到从前,定格她第一次见到孟淮,以及最后一次的场景。
五年前与五年后双双重叠在一起,当初的少年已经成长蜕变成沉稳的样子。
姜豆一下红了眼,闷头抵在他怀里,眼泪滚烫。
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从小声啜泣到崩溃大哭。
“孟淮,奶奶不在了你知道吗,她唠唠叨叨的想要见你,可你怎么一次都没来见过她。”
“我每年都会去看孟叔叔和孟奶奶,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们。”
“孟淮,你走了好久,你为什么才回来……”
“孟淮,你的家没了。”
“孟淮,幸好你还活着。”
其实有些人从生下来起,就是没有家的。
姜豆生下来是有家的,可惜她记忆不深,记不得那是怎样的家,也记不得父亲,对母亲倒是有一点点印象,那就是被遗弃的那天,母亲给她买的那串冰糖葫芦。
那年她只有四岁,正如许多狗血电视剧里的桥段一 样,无奈的母亲把孩子丢弃在公园,流着眼泪狠心的迈步离开,如果是八点档的温情剧里,一定还会下着大雨。
事实上,那日风和日丽,母亲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如果有人收留你,你要听话,如果没有——”
她指着公园对面的街角,“那里有家孤儿院,一定会收留你的。”
姜豆茫然的看着街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