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本来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把脑袋上的包消炎一下就行了,可孟淮执意要她做全面检查。
她不好意思说兜里没钱,更不好意思张嘴跟孟淮借钱,到了最后,带着商量的语气,问能不能就包扎下脑袋,其他可有可无的检查就不必了。
“你的医疗费用由肇事方的保险公司承担。”
孟淮轻睨她。
“那我要是当时跟着救护车一起的话——”
“一样的。”他叹口气,“你是法盲吗?”
“我又不知道。”
姜豆脸皮子抖动几下,小声嘟囔着,“我又没遇到过。”
从楼下叫了保险公司的人上来,他陪同姜豆做好一系列检查,把单据发票复印好交给保险公司,把一切处理妥当,才离开医院。
“这次事故重大,保险公司的人一直在医院。”
见姜豆闷头不说话,孟淮主动开口解释。
姜豆哦了声,低头抠着手指,“肇事司机呢?”
“死了。”
孟淮编辑了一段文字发送出去,收了手机,扣好安全带,“救护车到之前,人就断气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刑警队的。”
“刑警也管交通事故吗?”
孟淮沉默了下,“交警队的同志告诉我的。”
她没再说话,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毕业后就找不到人了,那几年,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孟淮正在开车,含糊不清的嗯了声,算是交代了五年的去向。
姜豆忽然就放心了,其实她不是非要知道他失踪的这几年究竟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只需要知道,现在的孟淮很好,那就够了。
没有什么能比看到你平安健康更好的了。
车行驶到繁华的市区,孟淮问她要不要吃饭。
姜豆摇头,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咕噜声。
她假装没听见,“我不饿。”
又一声咕噜。
姜豆没脸了,早晨出门急,只来得及喝下一大杯水。
“还是吃吧。”
顿了顿,孟淮又解释了一句,“我饿了。”
就蛮徒劳的。
停好车往餐厅去,孟淮临进门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大王。
姜豆回头,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正抻着脖子往这张望,周围的行人纷纷看向他。
什么大王?花果山的猴大王吗?
她也跟着看了好几眼,觉得他好像是在看这边,拽了拽孟淮。
“他是在叫你吗?”
“不是。”孟淮神色如常,连个象征性回头看的动作也没有,拉开餐厅玻璃门,“注意台阶。”
姜豆十分狐疑,“我怎么感觉是在叫你。”
“认错人了。”
付尧上午吃坏了肚子,从厕所回来时,发现自己名字在抓阄中脱颖而出,已经被指定为大家伙的出门买饭人。
他自知双拳难敌四手,苦哈哈提着一大兜的米线烧烤奶茶麻辣烫,过马路时,瞧见街对面的一个人有点眼熟,
付尧眯了眯眼,认了出来,那似乎是翘班三个钟头的孟淮。
孟淮自打进市局那天起,就跻身于忙碌的革命事业,正所谓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玩了命卷,是局里典型的劳模代表,平时别说翘班,就连开小差的时候都很少。
可是今天早晨,劳模卷哥去隔壁交警队借打印机,打发一同去的小警察先回来,就再没见着人回来。
就算他被半路截胡,那也十分正常,市局里的兄弟自动归位于又忙去了,完全不会觉得异常。
但是现在看见他跟一姑娘一块进了餐厅吃饭,事情逐渐开始变得离奇且离谱。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