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是老头4(3 / 4)

口未动。

“爸刚在楼上做什么呢?”他微微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看林管家也才下来,你们还是在谈给他父亲迁墓的事吗?”

“嗯。”

“唉,我虽然没怎么和林叔叔打过交道,但舒年他和我说过好几次,说林叔叔对他很好,经常陪他打网球之类的。”弭西琛道,“爸这么忙,要不这样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静厌垂下眼,学着杜鸦停刚刚的动作随意理了下袖口,不冷不热地拒绝:“不用。时间不早了,走吧。”

她说完径自朝大门口走去,没有再多看二儿子的神情。

资料里有写,弭西琛自小便被弭约成送去了美国接受西式教育,只偶尔回国几趟。直到他22岁从UPenn毕业后才正式回国生活,进入恒信从基层干起,一路升至集团的总经理兼执行董事。

如此看来,他与弭约成之间的感情应该是最浅淡的,又有财产继承这一纠葛。

陈静厌低下头,将刚刚对方的一言一行都认真计较了个遍,轻轻“啧”了一声。

车子就在门外不远处等候,司机在旁朝她点了下头,自觉将车门打开。

陈静厌上车后便开始翻看起手机里的信息。幸好也是指纹解锁,免得她猜密码。

点进通讯录里,长长几页联系人,一时间都翻不到底。

有些备注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甚至是一个字母。

她不免又“啧”了一声。

不过备注那么简单的,通常是关系比较亲密,经常联系的人。

再点进相册里,也都是与公司事务有关的合同图片,基本没出现过什么人。

她正翻看着,弭西琛跟着坐了进来。离她有段距离,但视线却朝这里看了过来。

陈静厌只好放下手机,转头去看车窗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接下去长长十几分钟里,都是窒息一样的沉默。

她尴尬到头皮发麻,但又不能流露在面上,于是那神情愈见沉冷。

“爸今天,不太高兴吗?”弭西琛突然开口,“是因为西山那个项目的事?”

陈静厌眼皮微抬,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我肯定是支持爸的决定,就是刘董他们那边有点麻烦。”

弭西琛敛了眉眼,一副恭顺的模样,“不过今天会上就会出结果了。我想,等看过全部的报告书后,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陈静厌闻言,不动声色地向他套话:“那具体的你怎么看?”

她说着低眸,瞟了眼今早匆匆戴上的那支机械腕表,道,“还有些时间,你讲讲。”

弭西琛默了默,看样子是在认真地斟酌言词,片刻才将他口中这个项目可见的效益和长远影响慢慢道来。

陈静厌边听,边时不时应两声。

她视线仍落在那支腕表上,被它吸引去了一点注意力。

它是自己方才拿手机时顺便戴上的,就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丝绒敞口盒子里。

当时她想这肯定是弭约成平日里会戴的东西,便戴上了。

现在仔细一瞧,这表还真是熠熠生辉——蓝漆巴黎钉纹的表盘,立体金地宝玑字块修饰,边缘嵌有一圈T方钻石。折叠的喷镀金属表扣质感厚重,颜色是沉稳的普鲁士蓝。

她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轻轻拭过表镜。

隔着那层剔透清亮的水晶玻璃,能感受到指针的走动,似有一颗心脏在里面不断震颤着。

“爸还真是喜欢这支表啊。”弭西琛留意到她这个动作后笑了笑,突然换了话题,“也对,这可是大姐当年专门去日内瓦给爸你定制的呢。”

陈静厌一顿。

这表是弭璟言送的?

“当时花了四百来万,但现在肯定已经不止这个价了。”弭西琛意有所指,“这个系列都已经断货了,怎么说价钱也该翻一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