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副画又被摆在一个相当显眼的地方。
肯定有什么自己没有理解的过人之处,余笙心里暗道,想再看看一旁的作品解读。
惊奇的是原本应该挂着画家独白的墙却是空的,只简单留了一个署名,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名字是她认识的人——程焰。
余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京市这么大,也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定呢。
“这副画是不是画的很烂。”
她正专注想着,突然有人跟自己搭话,余笙没怎么来得及过脑子,就接了话——
“我也觉得......”
话说到一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道和自己搭话的年轻男声她分明听过才对,呆滞着扭过头,看见自己斜后方站着的程焰时,余笙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这个世界真的就能小成这样。
也好些日子不见了,今天程焰把额前的碎发都梳了上去,鼻梁上多了一副银丝框的眼镜,原本被乖张发色压住的矜贵脱尘气质在这副打扮之下翻身的彻底。
余笙盯着这副优越皮囊,心里直呼罪过,嘴上十分生硬的找补:“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太刻薄了!”
程焰垂眸,看着她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你刚才说了也。”
给个台阶下不行吗,余笙要吐血,只能干笑了两声。
程焰视线上移,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墙上的画,清浅的眸底笑意褪去了些。
这么看着,用手抵着唇边咳了几声。
余笙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到了不对劲的程度。
咳了这几下,整个人眼角都泛起了水色,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情。
“程焰,你是不是生病了......”余笙试探着关心道。
“嗯?”听见余笙叫自己,程焰又低头看向她,也许是这个原因,褐色双眸中少了往日的清冷的疏离,浓密羽睫颤动的弧度都充盈着易碎的脆弱感。
“不知道,可能吧。”他说着,突然又别过头去剧烈的咳嗽。
余笙听着都觉得难受,这下更愧疚的不行了吗,试图安慰道:“其实我觉得这副画也很好啦,你想如果画的烂,怎么可能来参展呢,还是这么大规模的画展,真的很厉害啦......”
听了这话,程焰回过头。
两个人四目相对,余笙真诚的点了点头,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抬起一只手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
“那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其实这个馆是我们家出钱建的。”
程焰笑了下,轻描淡写的回答。
余笙沉默着把手放下。
果然,她对财富用途的想象空间还是太保守了。
哑口无言,真的哑口无言。
“这个展其实一般。”程焰看着她瘪起嘴,被逗的一乐,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知道再笑她又要生气了,主动换了个话题聊:“你很喜欢看画展吗?”
“嗯。”余笙点点头,提到这个,话匣子也打开了一点:“我之前学过一点,就蛮喜欢看的。”
话了,不忘谦虚道:“不过我水平比较垃圾,一般都是看个热闹啦。”
“我是美术生。”程焰自然而然的接过话。
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意料之外,又觉得莫名很合理,余笙惊异的捂了捂嘴巴。
即便这样,女孩眼睛里亮起的光也透露了难掩的心事,程焰微怔,似乎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腕就被抓住。
“哇,你竟然是美术生,好厉害。”余笙似乎很激动,两只手握着他的腕子晃了晃,彻底打开了表达欲:“我一直都觉得美术生很厉害,我高中时候就一直很想去学美术,但是我妈妈不同意,所以我最后才去了盛师大......”
说完,余笙抬眼去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