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不大，人也不多，胜在环境很好，安静的恰到好处。

他走过去拉开门，壁火将屋子烘的和煦如初夏，扑面而来的奶糖味道熏香柔软像棉花。

于是耳边凛冽的风停住，冷意散去。

后来江应淮无数次的回忆起这一天，平常的，甚至糟糕的夜晚，屋顶落下的水晶珠帘凝着光，让他看清了在等他的人。

顺着洒落的灯光，他抬眸，对上少女澄澈宁静的的眼睛。

瞬间美好的像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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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的人不止江应淮，还有余笙。

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些，她无语的有点说不出话，但没办法，僵持了许久，余笙还是先起身，微微弯腰问好。

“你好，是约了课的学生吗。”

话术是没问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她们之间，余笙只觉得尬的头皮发麻。

江应淮回神，也被尬的嘴角一抽。

他不太自然的走过去，坐到余笙旁边的位置。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又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早上才吵过，其实余笙的气还没顺下去，但实在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呢，她在心里骂了江应淮一百遍，嘴上却问： “你要喝点什么吗，我可以请你。”

时薪上千，一杯咖啡才几十，反正亏的不是她。

在电话里沟通时，毕竟薪酬实在超过了大学生家教市场均价，余笙还是问了对方原由。

对方没有隐瞒，坦白说学生脾气和性格较差，认为对同龄人的排斥心可能会稍微小一些。

因为这个原因，余笙特地换回了自己在大学时候的妆容和打扮，想拉进些距离感。

江应淮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扭过头去。

本来年纪也不大他多少，又长了张显嫩的娃娃脸，之前在京华还有几分姐姐的架势。

他真的认为自己喝多了。

不然怎么会觉得今天的余笙，格外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