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仅是蓉娘受害,李家脸上也无光。
邝祜年接过话头说道:“那日蓉娘接到景焐的信,便乘着马车出门。一众家仆与马车来到了那条小巷子里,被凶手一刀毙命,而此时,蓉娘却不见了身影。次日一早,她的尸首出现在永州河畔。”
“邝先生,您是说,蓉娘她是消失在李府与那条巷子之间的路上?”刘浩明问道。
邝祜年嗯了一声,手捋着美髯,“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从李府走到马车里的人不是蓉娘。家仆和马车走到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只可能是听人吩咐所为。”
那些家仆为李元衡所有,不需想便知,他的吩咐定是让他们保护好蓉娘。
至于要去何处,那是坐在车里的蓉娘所决定的。
在蓉娘坐上马车之前,会有人特意检查马车;在蓉娘坐上马车之后,要带走蓉娘,只有让她离开那些人的目光才有机会,不过蓉娘下了马车,就意味着后来有人顶替她上了马车。
这种猜测,也可以放到一开始,即在李府时,坐上马车的就不是蓉娘。
赵圆神色肃然:“思谨,我这就带人去查那天那辆马车的踪迹。”
温思谨声音淡淡道:“刘浩明去吧。”
“是!”
刘浩明冲赵圆笑了一下,领命而去。
余光瞥见某人鼓着的小脸,温思谨轻挑了下眉,眼中带了几分笑意,“你忘了蓉娘那封赴约的信了?”
赵圆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我先去李家找那封信件。”
“先不急。”温思谨阻拦道,“李元衡还未醒来,李家如今乱得很,不如先去见那位景焐。”
“好。”她转身就往外走。
温思谨连忙唤住她,“阿圆,恰好我手头无事,我随你一道去吧。”
赵圆:“......当真?”
“嗯。”温思谨肯定道,偏过脸问邝祜年,“你去么?”
邝祜年神色冷淡,“我有空?”
堂堂县令大人的事情都堆在了他身上,哪里会有闲暇。
温思谨被噎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般地冲赵圆笑道:“祜年的事情比较多,看来只有我们一起去了。”
赵圆眨了眨眼睛,决定不说话。
再次来到春风楼,赵圆怎么也没想到与景焐见面会是这般光景。
屋子的正中间处,长长的布条自横梁垂下,悬空挂着景焐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