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还没下台呢,段誉景都能说的算了。”周鹤予说这话时唇畔还上挑着一模浅浅的弧度。
换成别人肯定是看不出喜怒的。
助理跟了许多年,却知道这是周鹤予压着脾气的表现,不敢再多干预:“好的周总,我去通知盛荣那边的人。”
“嗯,去吧。”
助理临走时,没忍住又回头望了眼,周鹤予正低眉看着什么,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这些年周家的势力在榕城盘根错节,周夫人虽只生了周鹤予一个儿子,其他明面上暗地里的旁系却不知多到哪里去了,家族内部的争利夺权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在他上位前从未停歇过。
周鹤予这个位置坐的稳当也谨慎,这么多年来从未儿戏过任何事情。
这算是头一次,对着重要的合作公司出尔反尔,还是在这样的小事上。
助理关上门,心中疑惑仍未得解。
另一头得酒吧里,池月一路在心里骂着脏话追赶时珩的步子。
她这具原身怎么还是个近视眼啊,出门忘记带隐形眼镜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只能眯着眼看人。
好几次差点撞到路人后,池月终于忍无可忍,怒道:
“时珩!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说完继续怒气冲冲的向前走,没几步出去,倒真的看见了站住不动凝视着她的时珩,少年原本就妖冶的长相在暧昧的光束中变得更惑人心魄。
池月承认自己虽然很气,但猝不及防间还是被他美到了一刹。
可是该气还是要气的。
池月故意板着脸问道:“你刚才听到没有,我和周鹤予说的!”
时珩眉眼一片冰冷,他有什么好听的。
“什么。”
“周六啊,我们一起吃饭。”
少年瞳孔骤然一缩,冷色褪去,再度问道:“我们?”
“当然啦,那镯子是你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