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儒雅中年男人。
“时小姐,您好。”
“叶主任。”池月依稀记得主持人报幕时喊的名字是这个,对面伸出手,她也弯腰回握。
“时小姐亲自过来,实在是我院荣幸,时总最近身体一切都还好吧。”叶主任关切道。
池月应下:“家父一切都好。”
绕着时父聊了几句,池月脸都僵了,叶主任倒乐此不疲,半天过去了还不打算停,直接换了个人聊:“怎么没见到嘉乐过来,我这一早来了也没空着,都忘了关心这件事了。”
“他......”池月尬笑,找了个借口:“身体不太舒服。”
都是场面话,一听就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好说,叶主任也是人精,跟着笑了几声,也不打算真的刨根问底。
时间差不多了,池月原打算就此告辞,忽的想起什么,又主动把话匣子接了过去。
“叶主任,我两个弟弟这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上大学,家里面还是不太放心,劳烦您多照看。”
叶主任听到这话顿了一下。
“两个?”
“对,除了嘉乐,还有另一个,他今天还得了特等奖,叫时珩,您有印象吗。”池月解释道。
“哦这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叶主任打着哈哈,嘴上虽然说是忘了,但看神情确实是不认识。
池月给了个台阶:“我这个弟弟性子内向,不像嘉乐那么咋咋呼呼的,您没印象也是正常。”
榕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时家当年的事,上层圈子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入学前时家只打点了时嘉乐一个,叶主任也没想到,时老爷子和时夫人亲生的两个孩子总是花边新闻不断,传闻中的私生子竟能靠着自己的成绩考进榕大。
照常理来说,原配夫人的孩子和外头养的关系好不到哪去,但池月主动提起来了,那就说明时家对这个孩子是认可的。
他们外人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
叶主任意会,当下承诺道:“您放心,两个孩子以后学习生活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放心叫人来找我就是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池月暗示叶主任这些话,也不是真想替时珩要什么特权,她觉得没必要,时珩也不需要。
毕竟他上辈子身处地狱开局,光靠自己也吃尽了榕城商界的半壁江山,不过是害怕时嘉乐在关键事上给时珩下绊子,池月现在和整个时家深度捆绑风险共担,能少招恨就尽量少招。
告别叶主任后,会场附近的学生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时珩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池月站在门前,顶着太阳无奈望天。
这场他逃她追的闹剧何时能结束。
池月翻出手机,想借科技的力量助自己一臂之力,结果发现自己不光没有时珩的电话号码,两个人连微信好友都不是。
搜索框里面打上“时珩”两个字,跳出来的五百条记录都在她和时嘉乐的聊天框里。
其中两百条后面跟着“贱/人”,两百条后面跟着“杂种”,剩下一百条两个词混用。
她有一搭没一搭划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时嘉乐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来,头像是一只黑头土脸的萨摩耶幼崽,下面写着“嘉乐”。
池月正一愁莫展呢,反手想给他电话挂掉,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合适,找了个台阶坐下,还是按了接通。
“姐!”视频一接起来,时嘉乐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就怼了上来。
怎么感觉比刚挨打完还惨不忍睹,池月很嫌弃的把手机拉远:“哎咦.......”
“姐!”见她反应不对,时嘉乐又拖长了调子喊了她一声。
“听着呢听着呢,给我打电话干嘛。”池月真服了这个姐宝男了。
“姐,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跑我们学校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时嘉乐换了个角度,让自己看着尽量体面点。
池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