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没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反而听到段誉景喊她的名字。
“池月。”
“嗯?”
两个人借着后视镜对视。
段誉景又开口:“你来副驾坐。”
“我不想折腾了,就这么着吧。”池月想都未想,拒绝的干脆利落。
“大小姐,你知道我一早上干什么去了吗,我刚从南山替我奶奶上香回来,零点就起来了,到现在都没合眼,我司机又去给你收拾烂摊子了。”段誉景指节轻敲方向盘,直接扭头回来同她说话:“路上陪我两句话,行不行?”
段誉景素来是个孝顺的,段家老太太腿脚不好,每个月供在南山的香火都是他这个独孙去添。
这些池月是知道的,她和段誉景这么多年能玩到一起,多半都是因为臭味相投,就喜欢高调烧钱的玩意。
怪不得他今天开了这么一辆车,池月霎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换个座位也不算大事,只是手刚搭上车门。
“啪——”
她一脸痴呆的看着时珩抢先一步下了车。
车门开了又合,时珩坐到段誉景身侧,疏离又淡漠的解释:“抱歉,我赶时间,她不方便,段先生需要和我说两句就是了。”
段誉景眼底的笑意隐去,唇角的弧度还是松弛的,叫人看不出异样,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别叫的这么老气,跟嘉乐一样喊声哥就行。”
“嗯。”
答应是答应了,就是没喊,车子驶出去,池月手肘支着窗子揉眉心,真觉得时珩还挺拽的。
段誉景的车技好,开的稳稳当当,速度也不慢,到榕大校门口时,时间尚算余赋。
就是前排一路都很低气压,完全没有一点想跟副驾说话的意思。
但这跟池月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拿出手机,借着黑屏理了理乱掉的发丝,又打开前置确认了下自己的妆面依旧在线,细致整理完仪容仪表,发现时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走出十几米远了,慌慌张张就要跟上去。
想开门时,突然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你下车干吗呀。”段誉景撑着方向盘,从倒视镜里看她。
“我不下车干吗。”池月被问的不会了。
“妹妹,别跟我说你忘了?”段誉景被她反问的也一愣,回眸又道:“今天北港拍卖会揭幕,咱俩一个月前就说好一起去了。”
池月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