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3(2 / 3)

距离入夏还有好些日子,谈不上冷,池月的礼服无袖,裙摆也只到膝盖上面,才出了室内,就被一阵风催的皮肤发红。

她腿抖了抖,缩起肩膀抱着胳膊搓了下,低着头走了几步,原本走在前面的影子忽的停止了。

池月急急刹车,险些撞上周鹤予的背,她疑惑的哼了声。

“就送到这里吧。”

“为什么。”

她才哭过的眼睛在凉风里显得更可怜了些,周鹤予破天荒的耐心。

“因为我没有外套给你。”

好像也是,她的肢体语言看起来就很不情愿,池月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送你吧,还有一段距离呢。”

她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远处,时家山庄是这一片占地最大的住宅建筑,时父喜欢园林艺术,院子也修的弯弯绕绕的。

池月一脸认真,好像周鹤予是没了她指引就会迷路的小孩。

“不用,走的出去。”他摇头,礼貌回绝了她的好意,池月撇嘴,也不多强求,跟他摆手:“那周先生慢走喽。”

周鹤予心头没由来的痒痒,跟有蚂蚁在爬一样,手已经摸到口袋里的烟盒了,又顿住,想了想,还是算了。

冲着池月扬了扬下颌:“回去吧。”

池月实在有些冷了,帅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哆哆嗦嗦跟他又道了别,提着裙摆一溜小跑进了别墅。

动作迅速的跟刚才那个非要送他到大门口的半点不像一人,周鹤予啧一声,碰一碰唇角,却还是带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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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并不太平,池月和周鹤予前脚离开,时嘉乐就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时父眼前。

“爸,那谁啊,你怎么让姐姐独自去送一个陌生男人啊,不觉得太危险吗,姐姐那么漂亮......”

“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时嘉乐被这一巴掌扇懵了,嘴里的腥味浓重到像空饮了一口血,他舔了舔上牙膛,心脏因为情绪的起伏剧烈跳动,脸色也难看的可怕。

下一秒,他再次听见时父开口:“跪下。”

从小哪被这么对待过,时嘉乐被气氛和羞耻冲昏了头,别过脸正要顶嘴,却发现时父那句话不是对着他说的。

时珩依旧低着头不做言语,在时父面前跪了下去。

这场生意黄了,时父的怒气不会只撒在时嘉乐身上,或者说不会舍得只撒在时嘉乐身上,甚至如果没有客人在场的话,时嘉乐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任何惩罚。

时珩的母亲病逝后,时父一直认为接他到时家,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事情了,无意间犯下的错误,又怎么能和从小养在膝下的孩子相比呢,尤其是池月和时嘉乐的母亲也离世后,他更默许了所有的荒唐行径。

即便他是这场闹剧中最无辜的人,那又怎样,时珩压下眼睫,掩住眸中浓烈的恨意。

时父重新抄起那根高尔夫球棍,砸了下去。

甚至要更用力,而少年的脊背却始终挺得直,反正每次都是如此,时珩绷紧嘴角,一声不吭承受着他早就习惯了的无妄之灾。

数不清多少下,时父气喘吁吁扔了球杆,喘着粗气骂道:“滚到顶楼去罚跪,我没发话一律不许起来,给我看好了。”

“是。”冯管家应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狂啊,都她妈说了,有你小子好果子吃。”时嘉乐高兴了,脸上身上的疼都忘了,又开始嘲讽。

没得瑟两句,又被时父甩了一巴掌:“你也滚去给我跪着,不成器的东西!”

池月进门,站在一楼听反而没什么动静了,她边探头边向上走,正撞上冯管家。

“诶诶管家管家,那个,时珩......和时嘉乐他们,还在爸爸那吗,爸爸还生气吗。”她眼疾手快,拉了冯管家的袖子。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