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需要去确认。
但令人在意的是,他为何能得出“我认为陆奥守吉行没有碎刀”的结论呢?并非是不曾想过我的初始刀还活着这件事,但那只是我微乎其微的希望罢了。
非人上司肯定了他的生还,说我的心没有因此发生震动都是骗人的。
长谷部看出来我的迟疑,握了握我的手指。
“大概是因为陆奥守的刀鞘吧。”
“诶?”
长谷部苦笑着说,“不曾亲眼见过,因此只是我的猜测。”
“我等是依托审神者的力量而显现的刀剑付丧神,若是迎来碎刀的结局,本体碎裂,这幅躯体亦无法维持。”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两方都无法留下,或者留下本体才是合乎情理的。”
“你是指本体和付丧神都消失,或者留下本体的碎片吗?”
他点点头。
“毕竟碎掉的刀剑已经没有用处了,被敌方带走利用的则另当别论。”
原来如此。
如果真的是被溯行军带走遗骸,不会独独留下本体的刀鞘。
而这样做简直就像是在——
“伪造死亡现场一般。”
长谷部一语道破,说罢,我们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提不起劲来。
像吞了口年糕似的,胸口沉闷的很。
虽然顺利抵达天正十年,因为和红时雨约定的是在本丸汇合,被非人上司连坑带骗的搅和了,如今也不知道该到哪里见面才好。
类似的情况在与长谷部初遇的时候也发生过,但现在发生些许改变。
在没有时政支援,与本丸失去联系的绝境下,原本应当手足无措的我,因为长谷部在身边而感到安心。
“类似的情况...您是指在函馆的遭遇吗?”
“是的,”我说,“初出茅庐横冲直撞的新人审神者、那个时候我没想过后果,完全凭借直觉做事。”
“然而直觉下做出的决定不一定是坏事。”
付丧神想到什么似的,歪头微微显露笑意,“不如再用一次吧。”
诶?是在说散播出消息暴露我们的方位吗?
“没错,既然没有能够直接联系对方的手段,利用当地人口耳相传未尝不可。”
“万一招徕的是别有用心的坏人,或者是信长先生麾下的溯行军呢?如果不慎改变了历史呢?”
“出现敌人,就由我一一为主斩杀,造成与正确历史不同的走向,就由我来弥补错失。”
长谷部语气坚定,我被说服了。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吧。
“我们目前所处之地在本能寺附近。”幸亏与我同行的长谷部算是半个本地人,他牵起我的手,“那位大人多半不会选在历史已经发生扭曲的本能寺作为汇合点,我们向人群汇集,容易获取情报的京都行进吧。”
“那我就边走边想想要散播什么消息出去好了。”
.....
有什么能让红时雨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我的标签呢?
“信长的主厨怎么样?”我开玩笑说。
“主当真奇思妙计也。”长谷部认真附和道。
我与他对视,双双笑起来。
或许是笑声太大惊扰了飞鸟,哗啦啦的扇动翅膀的声音传来,没来由的,后背冒出一丝寒意。
错觉吧——不,不是错觉。
前方十数米的道路尽头,怒气冲冲疾步接近的红衣女性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
“笨——蛋——吗!”
人还没到,训斥先至。
红时雨的脸越来越近,我倒抽一口冷气,和长谷部一同愣在原地。
“四处暴露自己的方位算什么好办法!若不是我恰好在附近察觉到你的气息,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