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大人,您刚刚说需要拿到两个关键道具,药研大人前往取糖,另一个是什么呢?”
“另一个嘛....”
我笑了笑,与长谷部交换眼神。
“是原料。”后者代替我向狐之助解释说,“主,接下来请允许我继续说明。”
“嗯嗯。”
我乐得清闲,拧开便携水袋边喝边听长谷部说话。
他从单膝着地的姿态缓缓起身,手放在胸口,“珍宝或许能博得织田信长一时赞许,大概不会多久,便会当做政治来往的手段下赐给他人。”
说到这里时,长谷部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察觉到他情绪变化,我的水袋也停在嘴边,心漏跳一拍。
是了。
压切长谷部本刃正是如此。
即使是能一刀劈斩开食器棚的刀中重宝,即使得到信长公亲自赐名,仍旧无法逃脱被赏赐给臣下的命运。并非织田信长不珍惜,正是因为他过于透彻地明白珍宝的价值,才会洒脱的割爱给更有价值的一方。
“而有葡萄牙传教士献糖在前,若是主仅仅是重走他的旧路,恐怕无法获得织田信长青睐吧。”
再加上糖本身有保质期,在这梅雨潮湿的季节很快就会失去本来的味道。我想。那个时候别说留在信长公身边打探消息,不挨揍就不错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
收起水袋,我伸了个懒腰。
“以‘金平糖’为引,我真正要献上的是‘制糖之术’。”
听我这么说,狐之助脸上的浮毛因吃惊微微震颤。
“审神者大人!这样做可能会对历史的进展产生影响,您真的如此决定吗!”
“对对,但是没关系。”
我以手做扇,给狐之助送风,“以这个时代的器具水平,做出糖大概需要十五到二十天左右。”
而本能寺之变即将发生,在制糖之术传授完毕之前,我们就会离开天正十年了。
说句不厚道的话,我这么做不过是为终末的信长公送上如同泡沫的梦境罢了。
“犹如露珠之于草叶,月影倒悬水中转瞬即逝。”
长谷部握着自己的本体,吟唱出敦盛的其中两句,“我们出发吧,主,安土城的商人交易的场所还有段距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