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钟晴谈完生意之后回到了滨海市。

何东辰的话，始终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他有想过跟尹千悦坦白，并且恳求她的原谅；但是，以后呢？

要是和钟晴断了关系，他又将恢复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尹千悦还会愿意跟着他吗？

杨默然来到了尹千悦的公司门口，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身影来来往往，不由得思绪万千，心如刀割。

“千悦。”

尹千悦听到杨默然的声音，不禁全身紧绷，有些不知所措。

“默然，你怎么来了？”

“我……出差回来了。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该来的总是会来，尹千悦也不想一直逃避下去。

“好啊。”

两人一起来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厅，杨默然拿出一份礼物送给了尹千悦。

“我在临海给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欢。”

尹千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贝壳手链。虽然价格不贵，却很有心意。

“谢谢，很漂亮。”

两人的气氛沉默下来，杨默然只要想到即将失去尹千悦，他的心就很痛。

“千悦，这些年……你有没有爱过我？”

杨默然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尹千悦不由自主的愣住了。“默然，你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愧疚？”

“我……”尹千悦踌躇起来，她想起了沈文楷说的话。

感激和感情是两回事，爱情的世界里，也只有爱和不爱，没有公平或者不公平。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杨默然绝望了。

刚才他就在想，如果尹千悦给与他肯定的答复，那么即使前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愿意跳下去。

只可惜……

“默然，对不起……”

“千悦，我们分手吧。”

尹千悦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却还用道德绑架来束缚你。现在，我还你自由。”

“默然，你……没事吧？”

“我没事。千悦，陪我喝完这杯咖啡吧。以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谢谢你，默然。”尹千悦如释重负，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她暗自庆幸，这段感情，能够以这样平静的方式画上句号。

等到两人走出咖啡厅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千悦，我能再抱抱你吗？或许，这辈子都是最后一次了。”

尹千悦点点头，走上前去主动抱住了杨默然。

“默然，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谢谢你拼了命的保护过我。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会永远祝福你的。”

“好，千悦，你要保重。”

杨默然转身离开，这是他能选择的，最体面的退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