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对旁人解释他的身份,只是当着桓宓的面,她又不好直接去问。
只好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含糊其辞地回答:“的确没有,他姓裴。”
看着谢归荑略略有些为难的神色,桓宓心下明白了一二,倒也不再追问,眼底浮上一层揶揄的笑意来,“是心上人呀!”
她刚想否认,但一抬头便对上了裴时戎有些灼热的眼神,已经涌到嘴边的话愣是被她吞了下去,轻轻别过头去,在桓宓耳边道:“别瞎说。”
谁知,这么一说却越描越黑,愈是叫桓宓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她眨了眨眼:“我不会告诉谢伯伯的,放心。”
裴时戎倒是一脸平静,毕竟他早在当时回扬州的时候在竹林遇见谢朗玄时,便已经对他陈清了自己的心意。但瞧着谢归荑微红的侧颊,他唇角又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很快,他又收了自己的笑来,看着桓宓,很客气地平声问:“不知桓娘子休息的如何了?我瞧着这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晚一些,恐怕要赶不上宵禁回家了。”
谢归荑这才意识到这么一折腾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而且元净方丈也只是简单地为桓宓处理了下伤口,毕竟寺里很多药物都不方便,也略略担忧地看向桓宓。
身上本就没有带多重的伤,何况他们又不可能真得夜不归宿,便朝谢归荑笑了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便走吧。”
谢归荑问元净方丈要了禅衣替桓宓换上,“阿宓暂且将就着,等回了家,我还有几套从未穿过的夏衫。”
桓宓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关系,而后在谢归荑的搀扶下下了床榻,又特意去和元净方丈道谢辞行。
寺里的钟声清幽绵长,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
谢归荑这才想起来她方才照顾桓宓的时候,裴时戎消失了一个时辰多。
将上马车时,在他耳侧问:“你方才,去哪了?”
裴时戎一愣,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被她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