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荑其实并不愿与司马珩虚与委蛇,听了他这话,心口一松,眸意也亮了些,起身朝司马珩颔首:“的确,殿下自襄阳远来,本应是我做东宴请您的,只是这时辰实在有些晚了,望您海涵。”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司马珩自然不好拦她,只是点了点头,笑道:“无妨,你我本不在这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乞在朝朝暮暮?这样的广为流传的词句,谢归荑自然是听过的,不知如何解释,便只好象征性忽略。
裴时戎听了也只是撇了撇嘴,在扶着谢归荑转身时,小臂虚虚环住她的后腰,温声:“小心。”
却还不忘转过头给了司马珩一个带些挑衅的眼光。
与司马珩辞别后,裴时戎隔着衣袖握着谢归荑的手,她也没有排斥与拒绝,并肩走了许久,他才问:“方才殿下赠你的簪子,怎么不戴?”
谢归荑犹豫了一瞬,“簪子不是只能赠与正妻么?”
“那为何戴了我所赠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