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单手驱动车子开到主干道:“我怎么之前没听你讲起过开烧烤店的朋友?” “就是那天说的帮袁婧面试忙的那个人。” “那个男生?”叶渐白的眉头微皱,“这人多大,都开店了不会40了吧?” “你问题好多,先开车吧你。” 尤雪珍懒得回答他的追问,现在正值晚高峰,窗外是堵塞的车流。这相似的路线,难免让人想起那晚自己和孟仕龙的兜风。 不受这条长龙的拘束,摩托嚣张地在各个空隙乱窜。把车子甩向后时她会故意往后看,看不知还要停在那里多久的车,然后产生一种微妙的雀跃。 而现在,她就坐在这样的车里了。 思绪越来越游离,又是叶渐白叫了她几声她才听见。 “你说什么?” “我问你生日。”他点开手机日历,“下周日就到了。你想怎么过?” 生日在同一天的缘故,从小到大他们几乎都是一块儿过的。 哦,除了有一年,高三那会儿,他们分开各过各的。 说是分开各过各,但她其实没把这天当回事。她对生日没有应有的仪式感,以往都是叶渐白捣鼓这些,他一抽身,这对她而言就成了生活里相当普通的一天。 于是,她只在快上晚自习的十分钟休息时间里去小卖部买了个奶油小蛋糕。等她捧着小蛋糕回来时,班上快满座的位置还空了三个。她坐下后,空位就变成了两个。 叶渐白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他的初恋。 那个晚上,她盯着那两个空位发呆,蛋糕的奶油闷在课桌里流下两道白色轨迹,像花妆的泪痕。 但她最后还是把蛋糕吃完了,现在她还记得那个味道,像是吞了一团棉花,絮丝糊满口腔,咽喉被一并堵住,她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尤雪珍清了清喉咙,吞下当年嗓子里仿佛还在的涩感,回答他:“我都可以。” 叶渐白无奈:“你是不是都忘了马上要生日了。” 袁婧没多想地替尤雪珍说:“那没有,她生日礼物都给你买好了,够朋友吧!” 尤雪珍头皮一麻,赶紧着补:“看着合适就顺手买了。” 叶渐白闻言看了好一会儿后视镜。 “算你有点良心。”他收回视线,眼角弯起,“既然是大学的最后一个生日了,我们搞大点吧。” 尤雪珍张了张口,最后憋出两个字:“好啊。” 心里期待的根本与这两个字背道而驰。她希望越小越好,小到和以前一样只剩他们两个才好。 * 车子堵堵停停,终于到了目的地。 叶渐白和袁婧对这个隐在摩天大楼旁的城中村都表现出了适度的惊讶,尤雪珍摆出一副你们真没见识的面孔,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给他们带路。 她高中的时候地理并不好,对地图经纬度之类的图标数字并不灵敏,但相反的是她的身体记忆非常好,只要走过一遍的路,哪怕再曲折,自己都能准确无误地按照原路走回去。 因此她顺利领着二人,弯弯绕绕地来到了孟记烧烤店门口。 袁婧往里张望一眼,发出了和当时尤雪珍一样的感慨。 “这装修好讲究,看上去不像个烧烤店,倒像个茶餐厅。” “Bino!他家就是港岛那边的。” “诶——?!” 叶渐白睨了袁婧一眼:“他不也是你朋友吗?你怎么这么惊讶?” “其实我和人家不熟……珍珍先认识他的,我其实应该算朋友的朋友?” 他看向尤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