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看向他的时候,怒火已消去了大半,因为他的美丽,更因为她对他的爱。
“拉托纳,”她温柔地唤他,“回答我,好吗?是你做的吗?是你去了学院,治疗了那些法师吗?”
她知道那几个法师是去参加柏莎的学徒竞选。
“嗯。”
回应她的,就只有这样的一个音节。
弗丽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吝啬言语。
他难道不好奇她是从哪知道的这些事吗?
他难道不打算向她解释,他治疗那些法师其实不是为了柏莎,而是另有原因呢?
还是说,就是呢?他就是为了柏莎才去的学院,才治疗的那些人?
拉托纳在那个音节后仍未说出任何,弗丽达却已在心里自顾自地完成了质问和回答。
所以,她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知道吗?拉托纳,她招了个新学徒,是个漂亮的孩子,非常漂亮。”
“你该见见他的。”弗丽达的黑眸里现出笑意,“你我这么了解她,看一眼就会知道,他究竟是她的学徒,还是恋人。没准,我想,是情人呢?”
比那个音节更伤害弗丽达的,是拉托纳接下去的反应。
他放下书本,看向她,“情人?”
弗丽达忍住胃里翻滚的妒意,说:“嗯,我猜的。”
她不知道他即将说什么,但她有种预感,他只要再说出一个关于柏莎的词,她就会为之崩溃,当场哭泣。
她会忘却半神的所有尊严和骄傲,当然,本来她在他的面前就毫无骄傲可言——
幸运的是,他没有。
魔法之神仅是点头,接着又重新将注意力移回向了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