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道:“不知陛下可曾听到过民间传闻——谢家少爷是一个废物。”
不待卞良哲出声说些什么,慕泠槐先一步道:“我初来嘉宁时,确实有听到这种说法。”
谢安宁接着道:“这说法的确为真,但又不尽然。因为安廖他素日里与常人无异,唯有遭到伤害时,才会突然变成刚才那番模样,并且会拼尽全力,去‘攻击’伤害到他自己的人或者物。”
“并且,这时的他就是一个呆傻之人,做出的决定自然也偏离常规,闹出不少笑话,才在外界落得这个‘废物’名声。”
“在安廖来之前,我原想着,亲自动手,将他这痴傻一面给打出来,却没想到,他竟然因为陛下那一动作,自己扑了过来。”
“实在是——”
“怎么?你现在这番言论,反而是要怪朕不成?”卞良哲冷冷道。
慕泠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陛下,谢小姐话还没说完。”
这动作似乎牵扯到了她的伤口,慕泠槐话刚说完就痛哼一声,卞良哲于是没再说话,只专注地看着慕泠槐。
谢安宁趁机道:“自然不是。陛下无论作何决定,都是天子之行,断然不会有任何错处。”
她停顿一下,接着道:“是以哪怕陛下刚才不是要对民女动手,而是要杀我,民女也觉得理所应当。”
她站起身来,走到谢安廖身边,对着半眯着眼睛虚弱的他,狠下心重重打了一个耳光。
谢安宁回身,再度跪下去,“民女要说的,是谢安廖是非不分,胆大妄为,竟然质疑陛下做的决定,简直不分轻重!”
“哦——?”卞良哲冷笑着道:“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他可不止有你刚才说的那桩罪名,别忘了,他刚才……可是想要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