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眼泪,起身寻他。
门掩着,傅云晚敲了两下,听见桓宣的声音:“谁?”
傅云晚不知道在他面前该怎么称呼自己,半晌才低着声音:“我。”
桓宣已经听出来了:“进来。”
傅云晚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窗外最后一丝天光勾勒出他健硕的轮廓,孝衣半穿正在系带,傅云晚急急转身,脸上火烧一般,霎时红透了。
桓宣并没在意,实在是极少跟女人打交道,并不懂这些细腻的心思,况且此时孝衣都已穿好,只剩下领口处的衣带不曾系,应该算不得失礼:“我有些急事要办,所以回来迟了。”
傅云晚听出他是在解释,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该入殓了。”
“我知道,”桓宣系好衣带,“我这就去。”
转身去取孝帽,听见她低哑的声:“那时你说下葬是假,什么意思?”
眼前阴影一重,桓宣关上了门,傅云晚心慌意乱,他的手臂越过她的肩按在门上,将她禁锢在门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