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绪眼底的血色更加浓郁了。

他顿时息了声，再不敢说话。

脑子里面一直在回想，殷无绪的腰间挂着的东西有哪些。

好像，就只有他自己的本体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

殷无绪轻声开口唤道：“江云启。”

那声音极轻，虚无缥缈。

江云启看向了殷无绪。

眨了眨巴大眼睛：“怎么了无绪大哥？”

“你好点儿了没。”

殷无绪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想帮我吗？”

那眼底里面的暗流激荡，江云启却没有发现。

至于殷无绪的这个问题。

还用问吗？

江云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想。”

“无绪大哥，你想让我怎么做？”

却不想，殷无绪下一秒说出来的话，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劈，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殷无绪薄唇轻启：“衣服脱掉。”

虽然殷无绪的声音很轻。

但是江云启也听出来了里面略有些不稳的气息。

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脱，脱衣服？”

什么东西……

为什么？

他大大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疑惑。

但是，殷无绪的眼眸中似乎没有玩笑的意思，殷无绪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天道这时候也冰冷的开口了，只是也有几分迟疑。

天道：“殷无绪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19018号系统照做就好，不要多想。”

江云启的双颊顿时红了起来。

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底气不足：“谁多想了啊……”

他才没有。

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他和殷无绪有点儿什么，搞得他都有点儿心理负担了……

当即将脑子里面的想法给丢了出去。

殷无绪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

是他太邪恶，太罪恶了。

也太自大了……

殷无绪喜欢谁，也不可能会喜欢他。

想到这里，江云启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明。

他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殷无绪道：“好。”

说罢，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就是……

手指有些发颤。

那强装镇定的模样落在殷无绪的眼里。

就像是在看一个明明怕得很，但是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的小猫儿。

长睫微微垂下，遮住了眸子里面的晦涩。

江云启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一直包裹着他自己。

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压抑急促。

很快，外袍就散落在了地上，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

殷无绪没有叫停，江云启却有了几分迟疑。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看着殷无绪道：“还要继续吗，无绪大哥……”

他的双颊有些酡红，就像是喝醉了酒，眼睛里面是莹莹的水光，看上去甚是惹人怜惜。

却不想，殷无绪面不改色，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开口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江云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