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又把纸巾团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
“其实我们是同道中人。”他这样说,目光如炬。
“我喜欢追求新鲜事物,喜欢不受拘束的关系,也喜欢漂亮的女人。我相信你也是这样。”严辞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说起这话来毫无心理障碍。
“不如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吧,直到任何一方厌倦了就主动退出,再也不互相打扰。”他提议。
用一些更直白露骨的话翻译一下,严辞想与游路悠成为py关系,操作到腻了以后就会玩消失,再也不见。
游路悠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主动找到言晏说过相似的话,想必他的心情与此时的自己一样,觉得眼前这个人莫名其妙又过于自信,我凭什么要听他的提议?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游路悠自认没有言晏那么强大的接受能力。
严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地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器大活好,包你满意。”
绕饶是一向自诩老色皮的有游路悠都被他突然的不知道真假的自我认知弄得面红耳赤。
“你不信的话可以先验货。”
游路悠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失了方寸,“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
“嗯,这怎么能叫随便呢?不过是听从内心而已。承认自己有姓欲并不可耻,把性和爱情分开才是成熟且对自己负责的人生态度。”
简直荒谬,且不说他这个所谓人生态度的定义极为主观,更何况这类人生选择的命题,根本不存在唯一正确的答案,只要是自己觉得舒服的模式,任何组成形式都是有意义的。
这个时刻,游路悠忽然萌生出对自己之前想法的极端厌恶感,事实上,严辞就像是一面镜子,直直照进了她人性的幽暗部分,她想要的所谓自由关系,只是不愿意被责任束缚,顺便以此为筹码让父母感到不适,其实根本不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游路悠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裹着小脚的清朝女人,无意中接触了所谓的西方先进思想,尽管行动上学着洋人说民主说自由,可只是学了个皮毛,内心依旧是个守旧的顽固分子,还打死不愿意承认。
“对于你的思维我不做评价,只能说我们的三观并不相合,那天我跟你说的全都是一时兴起的胡言乱语。抱歉,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游路悠站起来,把桌子用力往外推了一段距离,虽然有些狼狈,但至少不必再被严辞禁锢在里头。
严辞大为不解,但也无可奈何,“那真是太遗憾了,原本我以为我们会度过美好的几个夜晚。”
游路悠没有说话,拎着自己的大包小包施施然走出咖啡厅,抬头一望,竟然看到了城市中很难一见的月亮,接近圆形,朦胧地隐在云层后面,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游路悠的心此时却澄澈透明,她不想再欺骗自己。
她承认,所谓的py,只是因为是言晏罢了,她还没有开放到随便找个人就草草了事。
游路悠觉得自己从小就是一个输家,任何自己珍视的东西她全都守护不住。
小时候她喜欢玩芭比娃娃,一有空就把闲置的衣服剪下来给娃娃做衣服,做好便珍藏在月饼盒子里,时不时翻出来欣赏自己的手艺。六年级的某天,游路悠回家忽然发现那个盒子连同娃娃全都不见了,她哭着询问父母,得到母亲冷淡的回答:你都这么大了还玩什么娃娃?玩物丧志!我给你扔了,以后你作业做好就看书,别整天做不着调的事情。
初中,游路悠的同桌是个长相精致的男孩子,她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好看,便时常与他聊天,有时候放学还一起走路,或许那时候心里对他是有好感的吧,但初中的游路悠懵懵懂懂,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哪知道有一天被高海珍发现了,气急败坏地找到了男孩的家长,偏偏男孩妈妈有心脏病,被高海珍一刺激直接去了医院。
那天之后,男孩的位置离得游路悠远远的,再也没有和游路悠说过一句话,她因为心怀歉疚,也不敢再找他,她完全没办法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