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一点？”杨雪烟更震惊了：“二十八九了，这也太老了点吧？”

“……”祁柠默了默，忍不住说，“他看着很年轻的。”

“再年轻也是快要奔三的男人了，还没女朋友？”

祁柠：“……可能没有吧。”

杨雪烟：“什么叫可能？”

“我也不是很肯定。”祁柠说，“他工作挺忙的，应该没时间谈恋爱。”

“他也在北渡？”

“不是，在上安，好像也不是，他会全国各地跑。”

杨雪烟完全不能理解：“什么工作能全国各地跑？柠柠，你不会被骗了吧？”

祁柠下意识为他解释：“不是，他是个好人。”

杨雪烟见她这幅恋爱脑的模样，对她口中的人印象拉低到了极点：“你表白了吗？”

“嗯。”

“他怎么说。”

“就，”祁柠说，“拒绝了嘛。”

杨雪烟：“拒绝了你还等他三年？”

“也不算等吧。”祁柠想了想，还是为他解释，“他很多人追的，不过我就是有种感觉，他拒绝我好像没那么干脆。”

杨雪烟差点没拍案而起，怒道：“这不是吊着你吗？”

祁柠睁大了眼睛：“肯定不是！”

杨雪烟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自己说说，他对你什么感觉？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我也不知道。”三年过去了，感觉都有点模糊了，祁柠顿了顿，“反正他没那么不喜欢我……”

杨雪烟冷笑着接上：“也没那么喜欢你是吧？”

“……”

“时不时还从不找你，但是你发消息他肯定回？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符合。

杨雪烟看她这样，多多少少明白了情况：“纯种渣男我告诉你。”

她愤怒地说：“快奔三了还为老不尊，专撩女大学生？”

祁柠感觉事态有点偏离她的想象，越解释越乱：“你别这么说他，他真的不是这种人。”

杨雪烟很铁不成钢地看着祁柠：“世界男人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是见的帅哥太少了。”她低头，在手机里胡乱一通操作，自言自语，“二十八九，二十八九，二十八九那不是当场就有一个——他不帅吗？”

手机砰地一声摔到桌面。

屏幕上赫然是徐宴清的图片。

祁柠：“……”

杨雪烟指着照片，还挺得意：“你多看他几眼，我保准你看不上别的男人。”

祁柠：“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杨雪烟：“什么？”

祁柠还是委婉了些：“他跟徐宴清长得一样帅。”

杨雪烟非常不屑：“歌儿能有他唱得好听？”

祁柠点点头。

“身高有一八六？”

“有。”

“精通各种乐器会编曲？”

“会。”

“微博粉丝能过几千万？”

“能。”

“你放屁。”杨雪烟坚定地说，“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人。”

“……”

-

尽管杨雪烟确实存着希望祁柠擦亮眼睛看清渣男的想法，但这种想法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接二连三的考试打断了手脚。

医学院大三的课程很多，这学期的课更是多达十门。从五月末开始，一个星期一门考试。

所有人熬得只剩半条命。

祁柠和杨雪烟开始天天泡图书馆。

复习的日子枯燥而无味。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还剩下两门的那天。

综艺的选人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