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骂你干嘛,这是能怪你的事情吗?”
怪也只能怪我们遇见的时机不太对。
祁柠声音还是很小:“你不用抱歉,也不用来哄我,我没想过要求你做什么,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你也喜欢我,那再好不过。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
因为喜欢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无论那个过程是半夜歇斯底里到痛哭流涕;还是捧着手机脸上挂着不自觉的笑容;亦或是成天做着不见天光的美梦,那都是独属于女孩子最为纯真真挚的印记。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坦然的话,电话里的男人带着叹息地笑了声,低沉磁性的嗓音松散地传入她耳朵,像是跟她说,又像是跟自己说:“我觉得,好像以后不能把你当小朋友看了。”
祁柠小声反驳:“我本来就不是小朋友。”
也不知道戳到什么点,两人都有点轻地笑出来,笑到一半忽然又敛了声。
电话里有一瞬的安静。
祁柠在这沉默里,指尖攥着衣服,轻声说:“你不会把我拉黑吧。”
他也轻声回她:“想什么呢。”
“以后还是朋友吧。”
“嗯。”
“当了大明星也不能忘了我。”
“嗯。”
“我的消息你一定要回。”
“嗯。”
夜越来越深,夏天快要过去,蝉鸣声隐在草丛里,光线稀薄,连风声都显得又轻又柔和,像是在跟夏天告别。
祁柠困意上涌,指尖握着手机,轻声说:“那就这样,挂了。”
-
那天过后,祁柠一句消息也没给徐宴清发过。徐宴清也没有主动找她。
好像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那天的事情遗忘了,日子还是这么过。
九月二号的夜晚,徐宴清在酒吧开了一场离别演出。
当晚来的人很多,台下人挤人,祁柠看到有好几个女生眼睛发红地蹲在地下哭。
祁柠没告诉徐宴清自己来了,她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看着酒吧晃眼的灯光落在他身上。
而他自己,却比这光还要耀眼。
底下欢呼声快要掀破屋顶。
那场演出,是离别也是前奏。有人混剪将视频到了网上,徐宴清还没出道就已经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很多人发帖询问唱歌的人是谁,他的经济公司为了保持神秘,只掐着热度有一个没一下的透露着信息。
纵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被勾得奔他而来。
这些后来的事情,祁柠都不知道。
她为了开学的事情在最后三天里忙到了巅峰,等到她终于有空看手机的时候,热度都已经被吹得沸腾再沸腾。
祁柠也没来得急失神,她看着江慧试图还要将零食塞到她行李箱的时候,摁下手机,忙不迭大喊:“妈妈!那边都可以买的!”
江慧见真的塞不下了,有点郁闷:“早知道当初连这些都先寄过去了。”
“行了,小慧。”祁望山笑着推出行李箱,“只要有钱,去到那边什么都能买。”
江慧只好放弃,但还是嘟囔了句:“当初让我们陪你去北渡多好,这些都能带过去了。”
祁望山无言直乐。
江慧凶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着祁柠,说:“好好读书。”
“嗯。”
“到了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
“嗯。”
“人生地不熟的,去到那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
“知道了。”
江慧看上去还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偏了偏头:“不说了,去吧。”
祁柠心里有点酸,最后给了她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