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徐宴清一手扶住对联,侧身看她,很好脾气地说:“那你过来摆。”
祁柠闭着一只眼睛,举起手,比了比距离,走过去,认真又细致地挪了一点点距离,掌心按着两边,肯定地说:“好了,就这里。”
“确定了吗?”
祁柠心想你还不信我怎么回事,无语地转头,“当然——”
话音未落,徐宴清突然拉近了距离。他靠得很近,像是在背后拥着她祁柠浑身僵了僵,她转头时脸颊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衬衫,面料很柔软,映着他的温度。
“按好了没?”他真的在贴横幅,撕下一点胶带,挺正经地问她。
祁柠脸颊开始发烫,她囫囵地嗯了声,转回头盯着自己脚尖。
鼻尖是红纸的檀香味,混着笔墨的清香,还有身后无法忽略的、独属于男人的清新干净的气息。
全混在一起了。
她指尖不自觉攥紧横幅,因为离得近,徐宴清每一步动作都显得那么清晰,仿佛开了慢倍速,贴了整整一个世纪。
祁柠忍不住小声说:“你贴好没啊?”
“你急什么。”他还笑了声。
主要是心脏跳太快了。祁柠在心里想。
她低着头,忍不住再次出声时,俱乐部二楼的窗户猛地被人推开。
“徐宴清你是不是来了——”于飞目光往下移,盯着下面靠得贼近的两人,震惊地喊了声,“我操,你俩干嘛呢?!”
徐宴清刚好贴完横幅,拉开距离,手指着横幅仰头说:“你看不见?”
于飞可能也觉得自己劳役祁柠贴横幅有点心虚,也没多问,“来得正好,上来帮我搬一下,重死了。”
“知道了。”他懒懒应了声,转头对祁柠说,“我先上去,等会带你吃饭。”
“……哦。”
祁柠距离拉开后就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徐宴清走后,她蹲在地下,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颊,深深呼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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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知道徐宴清要请吃饭,死皮赖脸都要跟着来。
他视线扫过一旁的高档餐厅,一脸义正言辞:“我什么都能吃,饭不饭无所谓,主要是能跟你们吃。柠柠,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祁柠刚回神来,小声说:“小笼包吧。”
于飞:“?”
于飞:“你是小笼包转世吗?上辈子成精了?”
祁柠:“可是真的很好吃诶。”
“那也不能成天到晚——”
“很好吃诶。”
“……”
于飞决定换种方式,循循善诱:“小笼包六块钱一份对吧?”
祁柠点了点头。
于飞:“你看对面那家海底捞,寿司也行,人均三百,徐宴清请,你懂吧,所以现在你吃什么?”
祁柠:“小笼包。”
于飞:“……”
于飞真服了,一副还要教育人的模样,徐宴清揽过他肩膀,带着人往小笼包的队伍排:“行行行,我两样都请行不行?服了你了。”
于飞马上喜笑颜开:“上道,兄弟,我想吃海底捞。”
正兴路的小笼包很出名,队伍每次都排得很长,三个人排有点浪费了,祁柠想了想,让他俩先去海底捞点餐。
回去的时候,菜还没开始上,锅底刚开,咕噜噜冒着气泡。
徐宴清和于飞挤在一起,留了对面的位置给祁柠,他俩不知道在谈什么,神情还挺严肃。
祁柠咬着小笼包过去的时候,于飞低声说了句:“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帮你办好。”
祁柠喉咙一噎,脚步蹲在原地。
说完,于飞转头看见她:“愣着干嘛?过来啊。”
祁柠吞下喉咙里的小笼包,慢吞吞地说:“感觉你俩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