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的将领牺牲了不少,连像她这样只会挥宝剑砍人的,也都封上将军,要带兵去守阵营了。
而且也不带先事先商量问一句的,直接就把圣旨颁下来了,她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要是帝君在这,说不定还能帮她分析分析……哼算了,就算是遇到,他也不一定会帮她,这都多久没理会她了?好像也有两多个月了吧?看来,那个月明君醋劲不小啊……
李楠青只看得摇头,无比心疼阿楠这个实心眼的姑娘。楼辰渊,哼哼,真没看出来嘛,你吖个渣男!
次日,阿楠带着三万大军拔营开路,阿六作为贴身服侍的侍女自然一道跟着。傍晚时分,三万大军抵达张界山前,沉水河畔。回想着同当年帝君闲聊时,说起安营扎寨的一些门道,阿楠叹了口气,指挥传令兵三五个营帐一组,分次错落地将营房安扎好,接着便让他们埋灶作饭,自己站在沙盘前沉思。
这张山沉水间,地方虽小,但地理位置有些特殊,竟有好几条行军道横穿经过。此地北接衡水,听闻衡水水君似乎对天庭之前的封赏,略有不满。南临枫山,枫山山神嘛,好像自来便有些桀骜不驯,不听天庭调令……阿楠只想扶着脑袋叹气,唉,难搞哦。
只希望前线那些硬仗早点打完,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临时将军,也好早日卸甲归田,回去酿她的梅子去。
但即便是如此质朴而简单的希望,老天爷也没能让它实现。第二日下午,就有十万魔域大军兵行此处,领头之人,竟是阿楠曾经的手下败将——柳成亦。
兵临阵前,阿楠手执长剑,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柳成亦摇着青竹铁骨扇从军中缓步走出,笑得仍是一派温文自在:“仁英元君,最近可安好?哦不对,听闻元君近日升任,如今,该称一声伏魔大将军了。”
阿楠却没他那般轻松,面对着黑压压一片,漫长得看不到头的黑甲魔军,她勉力将指甲掐入肉中,力持神情不改:“九殿下客气,在下武功稀松平常,只是天君垂爱罢了。”
柳成亦咧嘴一笑:“大将军这才是客气了。论武功,天庭多少征战多年的老将也比不上你。”
阿楠冲他敷衍地抱抱拳:“殿下谬赞了。今日来,也是来尝尝我的宝剑铁拳的吗?”
柳成亦摇着扇子道:“非也,非也。大将军难道没看到,我这至少三倍于你的兵力么?即便你再怎么天赋异禀,一个人也打不过我这十万大军吧?而且你那号称三万兵马的队伍……,”他摇头啧声,“一看便知数量不足,而且老弱伤残占了一大半,又如何与我这十万精兵较量?”
阿楠的掌心都快被指甲扎破,柳成亦是如何得知她伍中情况的?难不成有内奸……但输人不输阵,她面上仍是一派风清云淡,扯着嘴角道:“哈哈哈哈……殿下莫要胡言乱语,扰动我军心。来来来,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先打过再说?”
“不打不打,”柳成亦摇着扇子,温言道,“将军英姿飒爽,武技超群,论单打独打,在下绝非对手。前几次交手,将军还对在下手下留情,小可亦是感怀五内,不忍见将军殒于乱军途中,今日特来解将军燃眉之急。”
阿楠横了他一眼,她可不信他有这等好心,而且这大危机,不正是他带来的吗?便道:“我倒不觉得有何燃眉之急,不过既然殿下执意相告,我也不能堵上了你的嘴,不叫你说吧。”
柳成亦也不介意,缓步上前,凑到阿楠身前低声道:“天庭如今节节败退,连你们的战神——东苍帝君都被围困在洛水河畔,自身难保。你若是指望他来救你,那是指望不上的了。不过呢,将军倒也不必如此灰心,你若归降于我,归顺魔域,我可担保你官升三级,不管是灵气修为,或是荣华富贵,只要你开口,我皆可悉数奉上。将军可有兴趣?”
阿楠面上神情淡然,说了句:“不感兴趣。”实则心中若滚油浇过,帝君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被困在洛水边呢,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柳成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