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卫刀剑相向的陆小凤此时脑子异常清醒,他看着自己前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岳诗雪就知道,今天绝不是个必死之局,否则宫九不会放任岳诗雪跟着自己进宫。而在他看见自己脚下奏折的时候,他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陆小凤撕下脸上的□□露出真容,引来一声惊呼:“陆小凤!陆小凤不是早就死了吗?!”
陆小凤也没去管认识自己的人是谁,这不重要。他嗤笑一声,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人质扔回地上,回答道:“南王世子志比天高,我不假死一番怎么对得起他这惊天动地的大志向?”
南王世子被摔在地上,一群人乱哄哄的去扶起皇上,怒极就想把这个对皇上不敬的人拖出去斩了,陆小凤对眼前混乱的局面视而不见。哪怕他对南王世子再恭顺,只要今天不能解决这事,等待他的就是死,没差别。
“大胆狂徒!”
“简直荒唐!”
陆小凤在千夫所指的大殿里随手捡起地上掉落的奏折,在手里叠成一摞。他缓了口气坐到地上,任由岳诗雪帮他挡住向他射来的暗箭,举着奏折说:“荒唐?现实可比你们想象得更加荒唐!”
“陆小凤,你应该知道吧,今天你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就走不出这个门了。”
此时站在大殿里的人都不是蠢人,无论陆小凤说的是真是假,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场谋逆,而这场谋逆早已被陆小凤察觉,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这么说来,陆小凤在江湖上倒不是浪得虚名,可事关重大,这不是陆小凤能用自己名声解决的事。
现在是陆小凤和皇上近侍各执一词,一个说倒在地上的是谋逆的南王世子,叶孤城救驾有功;另一个说倒在地上的才是真正的皇上,现在这个不过是谋逆的南王世子,而皇上正是被叶孤城杀的。
“我知道。我现在跟你们说什么都不重要,确认皇上的身份最重要。”陆小凤翻开手里的奏折,一本一本的看过去说:“今天天色已晚,而皇上又勤政已久,想必今天递上来的奏折都已经批过了吧?”
“这……”南王世子看着陆小凤手里的折子,心里开始发虚。陆小凤在最关键的时候闯进来,他带来的红颜知己武功高强,不仅打败了叶孤城还让王安没办法替他遮掩,以至于谋逆事件为众人所知,自始至终被陆小凤抓在手里当人质的南王世子自然也就没有看过御案上的奏折。
“皇上该不会说,今天才批的奏折现在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您放心,没有御笔亲批的奏折我肯定不会拿来问您,哪怕您记不清具体批了什么,但您记清大致的内容就行,这不算草民刁难吧?皇上该不会健忘至此吧?”陆小凤阴阳怪气开始嘲讽。
众宗亲老臣商议过后也觉得此事可行,奏折都是当日呈上来的,自然只有真正的皇上看过批过,如果现在的皇上是假的,那他自然也就没有看过。用这个东西来检验,确实并不为难皇上。
在取得同意后,陆小凤拿着奏折提问:“敢问皇上,这封奏折上说山东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甚至已经有流民往内地流窜,请您拨银粮救灾,您是怎么批的?”
“这……朕自然是拨款救灾,让巡抚安置流民……”
“您确定吗?或者草民的提问是在故意给你挖坑呢?”
大旱这件事,南王世子听南王提过一嘴,但具体是哪里大旱他已经记不得了。但他肯定的是,大旱确实有,至于陆小凤有没有挖坑……他不敢肯定。但他想,第一封奏折,陆小凤应该不敢胆大包天的就开始作假吧?
南王世子镇定作答:“朕亲自批过的奏折,朕自然确定!”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山东哪里大旱了?大旱的不是山西吗?难不成他们记错了?再者,事情好像也没有眼中到流民到处乱蹿吧?
陆小凤将手里关于大旱的奏折扔给那群老臣,然后另外拿起两封奏折说:“这两封奏折好像是对立的,这一封好像是状告太平王世子,在没有皇上传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