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泳池内传来宫木俊树的惨叫,千枝却是嘴角微微颤抖,抑制不住地兴|奋。
“要是当时我在那个池子里,你是不是想连本大爷也一起咬?”
昏暗的琴房内,琴弦泛出幽幽的金光。
迹部从回忆里抽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那天是在学校,这次是在我家里,宫木千枝,你当本大爷眼瞎呢。”
千枝半靠在三角钢琴边,手指卷着胸前的栗发,不以为然道:“那天我拿的都是些未成年的小食人鲨,最多咬掉两口肉而已,况且——”
千枝嘻嘻笑了两声:“事后处理掉监控视频的人,不正是大表哥你本人吗?”
被戳中痛点的迹部,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你真是仗着我偏袒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嗯啊?”
“不敢不敢,我是真心感谢大表哥。”千枝见好就收,话锋一转,又正色道,
“所以说,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总不会是突然想起这件陈年旧事,想要跟我翻旧账吧?”
“嗯,你还好意思问。”见对方乖顺的模样,迹部无意识放缓了语调,“你说说看,昨天你去干嘛了。”
“加班啊。”千枝面不改色回道。
“你继续胡扯。”迹部掏出手机,划到昨天傍晚时分的通话记录,扔到千枝面前,“昨天18点32分,是幸村替你接的电话,你俩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千枝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拿起手机瞅了瞅,又偷偷抬起眼,瞄了下一副臭脸的迹部景吾。
最后撇撇嘴,默默骂了句:幸村精市这个猪头。
“好吧,是我骗了你。”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千枝长叹一口气,破罐子破摔,拉开钢琴凳子,盘腿坐下:“其实昨天我翘班去看画展了,碰巧遇上了精市前辈,就顺便邀请他来我家吃了火锅。”
“然后呢。”迹部挑眉看她,问,“狗男人又是谁?”
千枝微微睁大了眼,登时一阵语塞。
见千枝吃瘪的模样,迹部哼哼几声,心道要是对方从实招来,自己勉强可以不计较她偷偷谈男朋友这件事。
正这样想着,只见千枝惊讶道:“天呐,精市前辈是这样骂八云的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而后又立马泄了气:“好吧,虽然是我先说八云像小狗的。”
迹部无语:“……”重点在这?
千枝眼角下垂,嘟囔道:“所以说来说去,你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吗?”
“这点小事。”迹部嘴角抽了抽。
千枝眨眨眼:“是小事啊,养个炮|友而已,又不犯法。”
“炮|友?”迹部气笑了,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宫木千枝,我可真想把你的嘴给缝上。”
“哦,那可不行。”千枝跟着放下双腿,站起身,义正严辞道,“这个是犯法的!”
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
迹部景吾有时候在想,他这个小表妹,平日脑子里到底装了点什么,为什么每句话都能踩在自己的雷点上疯狂跳跃。
见对方不答,千枝耸了耸肩:“你看,你怎么又生气了,我说错了吗?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你所谓的选择,就是随便找个男人?”迹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亏他还为了千枝给别人脸色看,结果最惹他上头的竟是本人。
话音落下,千枝眼神暗了暗:“大表哥,你这样说太伤人了吧。”
迹部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顿。
“是啊,我喜欢八云,但是又不想束缚在男女关系里,所以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刚刚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迹部缓缓抬起头,语气冷了下来:“宫木千枝,你是真觉得没人能管到你了是么。”
“是啊。”千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