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利索地收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
忍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神经病。
*
因为和两人插科打诨,之后又错过一班直达电车,千枝回到横滨时,果然比平时晚了半小时。
“我回来了。”千枝蚊子般哼哼几句,不情不愿推开陈旧的一户建大门。
去年新卒入社以来,千枝鲜少回横滨。
一是工作地点在东京,来回通勤不方便,二是家逢巨变,平日里少不了鸡飞狗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刺耳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宫木俊树从二楼扶梯走下,语气和表情都算不上和善。
千枝在玄关换了鞋,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没理会自家弟弟的挑衅,只问:“爸妈呢?”
“刚吃完饭,回二楼卧室休息了。”宫木俊树回道。
“哦,我知道了。”千枝明白了对方的话,意思就是他们没等自己先吃了,不过无所谓,正好她没带换洗衣服回来。
“那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待会再回来。”
说完正要转身去换鞋,宫木俊树在背后幽幽吐出一句:“怎么,他连晚饭都没留你吃,终于腻了啊?”
千枝身形一顿,这话刚好提醒了她。
这段时间,因为迹部爷爷病重瘫痪,整个集团上上下下格局变动。老人家虽然成功脱险,另一边,却因为有心人传出流言,引来外界议论纷纷。
有时候千枝会感叹,成年人的世界可真错综复杂,可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啊对对对,他腻了。”
于是千枝轻快地回道,紧接着向前跳了几步,刚好停在宫木俊树面前。
她仰起头,圆润的眼角一如既往看起来人畜无害,像是陈述事实般,平静又快速地回道:
“不然你去整点新鲜东西,比如变个性、最好再整个容,看看——”
“大表哥愿不愿意让你爬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