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病人盯着柳灵目光沉沉：“想离开这里吗？”

柳灵一愣：“离开这里，做什么？”

新病人：“做你想做的事。”

柳灵：“哈？”

她想做的事多了，这人说的哪一件。

新病人：“你不该困在这个世界里。”

柳灵哈哈笑起来：“......怎么？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外太空吗？你带我飞？”

新病人眼睛一亮：“现在出发吗？和我一起。安全。”

柳灵眨眨眼，勾起嘴角，晃晃脑袋：“不行哦。我喜欢一个人。”

新病人愣了愣，笑起来。

果然长得帅，杀伤力就是强。不笑，帅得跟天人永隔似的，很有距离感。一笑，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眼波流转，深不可测，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一头栽下去，也看不到他的笑意，让人忘记呼吸和眨眼，柳灵就差点看傻了。

新病人退后一步：“你还是这么独立。”

柳灵耸耸肩，新病人这后退的一步，正好能让她把病房门关上。

于是，她向新病人扬起职业微笑：“总之，晚安，明天见。”

新病人定定地看着柳灵：“晚安。”

柳灵撇开眼。

“嘭”

柳灵忙不迭的拉上病房门。

厚实的门板掐断了新病人深不可测的目光。

总之，今天也算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柳灵回到7楼休息室，酒精让她头晕目眩，她躺到一旁的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

柳灵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看着她的身体分崩离析，化成一串串看不懂的符号，卷进旋涡中。

“啊啊啊！”

柳灵从睡梦中惊醒，头脑昏沉，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的四肢。

“60，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宝宝哭了，还不快去哄好？再晚点，房子又得被宝宝淹了！”

一道高亢的女声由远至近。

柳灵一头雾水，在克服了大脑的一片天旋地转之后，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