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到前头,半跪在床上,侧着脸,背对着镜头微笑,双手向后抓着绑带的两端,做了个拆的动作。
下面配了几个字:亲爱的,生日快乐。
江一鸣:“……”
扫了眼时间,他深吸了口气,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清干净,端正态度,一脸严肃地把界面退了出去。对方却铁了心要撩拨他,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他发一张,姿势怎么性感怎么来,身上布料也是越来越少得离谱了,江一鸣憋着火,磨到工作结束,直接掐点回了家。
“沈暮,你完了!”这是他进门的第一句,可惜没得到任何回应。
客厅空寂异常,窗帘拉着,光线昏暗,他疑惑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解领带,一边左顾右盼。
“暮暮?”
有生日歌的调调从餐厅的方向传过来,隐隐约约的,不太分明,但能认清是沈暮的声音,只是音色很奇怪,像是将人的脑袋闷在了一个套子里。
江一鸣脚步一转,歌声却在他进入餐厅时,忽然断了。长方的原木餐桌上铺了崭新的碎花餐布,上面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修剪过的风信子散乱地摊着,旁边是12寸的三层大蛋糕,花边只裱了一半;半开放式的厨房一览无余,灯亮着,火开着,砂锅里似乎在烹煮大骨汤,咕噜噜的响,到处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肉味。
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在进行时,仿佛女主人只是因为中途有急事,突然离开了。
“奇怪,人去哪了?”
江一鸣把火关了,打开锅子看了眼,然后立马被高温水汽带出来的诡异腥味熏了一脸。
“这什么东西!”他飞快将盖子合上,表情扭曲地干呕了一下,嘴上不由吐槽起来:“还说自己会做饭,连基本的去腥都不会,真是的……”
“暮暮!”
他转去了卧室,发现那条情趣旗袍正挂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配套的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
原来是在洗澡啊……
他伸手敲了敲门,下一瞬,沈暮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亲爱的,生日快乐。”
江一鸣捏着那条旗袍,挑了挑眉,戏谑道:“不是说要送我礼物吗?怎么自己就拆了?”
话音刚落,水声停了。
白茫茫的雾气从打开的门缝里涌出来。
沈暮探出了个脑袋,湿漉漉的发被她抓到了脑后,露出不施粉黛却明艳四射的五官。江一鸣盯着那张脸,微微拧起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好像又多了一丝莫名的青涩……
青涩?
江一鸣愣了下,然后噗嗤一声。
沈暮向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将衣服递给她,见他扶额低笑,不解地歪了下脑袋:“你笑什么?”
江一鸣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她的手,自己跟着挤了进去。
“我帮你吧。”
沈暮被他逼到了洗手台,忍不住仰起头,抱住了对方的脖颈,气息微喘道:“不想拆礼物了吗?”
“不了,比起包装,我更喜欢礼物本身。”江一鸣埋首在她颈侧,手绕在她背后,指尖沉溺地在光裸细腻的皮肤上探索,而后忽地顿住。
“你身体怎么那么冰,很冷吗?”
沈暮嗯了一声,然后用腿勾住了他的腰,轻轻磨蹭,泫然欲泣道:“江医生,我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打针吗?”
江一鸣:“……”
在引火自焚方面,沈暮向来是专业的。
洗手液,卸妆水,沐浴露,乒呤乓啷的掉了一地,不着一物的女人被高大的男人抱上台子,几乎压在了镜面上,不过场面只失控了一会儿,江一鸣就清醒了。
“你脖子怎么回事?”
凹凸不平的触感,他不记得她脖子上还有疮疤之类的东西,刚想仔细看看,身体却被猛推了一把。
“把灯关了!”沈暮捂着脖子,跳